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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君子:“俗物雜而條理不亂,歷辛苦而顏色不衰。難道這一點還不能學嗎?你如果能做到像她那樣,也算是有根基了。道法未必一定向祕術中求。我告訴你,我認識她已經三年了,三年前什麼樣她現在還是什麼樣,這一點就夠奇怪了。今天我帶着你一共見識了三位高人,這老闆娘也算一個。那兩個都看出門道來了,唯獨這個女人不尋常,連我也沒摸清楚,剩來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幫我搞清楚她有什麼門道。”
“交給我了?你都認識她三年了都沒搞清楚,我能有什麼辦法?”
風君子神色一正,嚴肅的說道:“這三個人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辦法去接近,去學自己想學的東西。我只是給你指一條門路,造化就在於你自己了。也不指望你把什麼都學會了,三人當中只要有一個人肯傳授你一點法門,你就有救了。千萬不要不當回事,此事對你性命攸關。”
“我究竟應該怎麼做?能不能稍微給點提示。”
風君子:“這還用我教你嗎?給點提示也可以,早上就去操場和老頭老太一起練太極,練完太極去橋頭看人算命。晚上放學到這裏來喫餛飩。每天都堅持,先混熟了再說。”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兜:“練太極和看熱鬧都沒問題,可是這天天下館子……”我說的是實話。父母在農村,要供養我這個上高中的兒子,家裏還有個上初中的妹妹,也就是勉強維持而已。我的那點生活費就夠在學校食堂喫最簡單的飯菜,哪有閒錢出來喫餛飩。這在很多城裏人看來已經是最低廉的消費了,可我還是承受不起。
風君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口中自言自語道:“一碗餛飩五毛,再來兩個麪餅三毛,一塊錢一頓差不多。”(覺得便宜嗎?這是一九八九年十一月的物價!)說着從兜裏掏出來幾張鈔票:“算我倒黴,多管閒事還倒貼錢,這裏有二十塊錢,我兜裏就剩這麼多了,你省着點,先喫一個月餛飩再說吧。”
還有這種事?風君子居然給我二十塊錢!看他的樣子十分捨不得但還是掏給我了。我哪好意思要他的錢,自然是推辭了半天。可是風君子堅持要我收下,並且說這是打聽消息的錢,是有條件的,也就是我以後跟那三位高人學到了什麼,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有了這個條件,我最終還是把錢收下了。
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和風君子回到了教室。剛喫完晚飯自習時間還早,教室裏沒有人。我走到門前就發現有人用粉筆在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夢”字,與我昨晚夢中所見一模一樣!難道我昨天在夢中所見居然是現實中的真實場景?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夢呢?我對着門上的字又有點恍惚。
“這個字是我寫的!”風君子不理會我的愣神,伸手擦掉字跡,推門走了進去。門開了,那個小女孩依依仍然坐在教室裏。與夢中所見不太一樣,她在現實中恢復了茫然的神色,沒有看見我,也沒有意識到風君子走進教室。風君子見我仍站在門外,對我一招手道:“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過來,把青冥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