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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麪館老闆娘,我與她結識的經過最的戲劇性。我在麪館裏喫了一個星期的餛飩,可是與她除了點菜結帳之外的話說了還不到三句。而一個星期以後,一個偶然的機會送上門來了。
那是一天黃昏,天還沒黑,我的一碗餛飩加兩個麪餅已經喫完了,正準備付帳出門。門外來了一輛板車,拉來了一車蜂窩煤。當時的蕪城液化汽還沒有普及,像這種小麪館後廚燒的還是蜂窩煤。送煤的也不是汽車,而是當地的一種人力板車。這個車伕今天不太走運,在路上滑了一跤,手擦破流血了。老闆娘付錢的時候發現了,趕緊從後面拿來了沙布和清水,讓車伕清洗包紮傷口。
車伕的傷不重,可是這一車煤麻煩了。往常都是車伕一趟一趟的將煤搬到後廚去的,老闆娘多付兩塊錢,但是今天不行了。在車伕洗手的時候老闆娘看着這一車煤直皺眉,這下只能她自己搬了。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也許是因爲憐香惜玉吧,因爲我怎麼也不能想象老闆娘那雙白嫩的小手和這一車黑乎乎的蜂窩煤聯繫在一起。很自然的,我站起身來說道:“老闆娘,我幫你搬這一車煤吧。”
“哎呦,那怎麼好意思,麻煩你這個學生娃。”老闆娘沒想到我會幫忙,趕緊推辭。
“不用客氣,我是山裏來的,這點活不算什麼。”說着話我已經挽起袖子,到板車上去搬煤,一次搬起八塊蜂窩煤,感覺稍有點沉。老闆娘看我已經動手,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趕緊去打開了廚房的門。等我運完這一車煤,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了,雖然並不是很累,但也出了一頭的汗。老闆娘連聲道謝,給我端來了水和毛巾,那毛巾估計是老闆娘自己的,上面的味道很好聞。
我和老闆娘就是這麼認識的,再後來我們的交淡就多了起來。老闆娘姓韓,我厚着臉皮就叫她韓姐。韓姐是外地人,到這裏開面館已經三年了。我一直想問她多大年紀了,但一直沒好意思問,因爲聽風君子說打聽美女年紀是不禮貌的。不自覺中,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接觸的機會多了,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除了搬蜂窩煤之外,我還經常幫韓姐去買麪粉(那玩意也挺沉的,麪館用量又大,兩天就要買一次,搬的時候身上往往粘一層白粉弄髒衣服,不是適合韓姐乾的活),收拾桌子、燒水打水等粗重的活,偶爾有時間還幫她和麪(麪館裏的大面團和起來可是個力氣活)。
韓姐很喜歡我能幫她這些忙。有一天我把麪粉搬到後廚,頭髮上粘了一層白色,她一邊替我撣頭髮一邊說:“我這麪館裏還真缺你這樣一個搭手的,我一個人有時候真忙不過來,你就在旁邊的學校上學,要不就上我這裏來打工吧。我這是小本買賣,工錢嘛給的不多,但你以後就在這喫飯,不用去學校的食堂了。要不然你總幫我的忙我都不好意思了!”
無心插柳,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我客氣了半天,說幫忙是應該的,堅決不要韓姐的工錢,我還要上課,不能總在這裏幫她。後來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定下來了,我有空的時候就在麪館裏幫忙,喫飯隨便不要工錢。但是我並不總在那裏喫一日三餐,只是經常去喫一頓晚飯而已。其實我一日三餐都在韓姐的麪館裏喫,韓姐也不會介意的,但是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我早上要去打太極,中午要去看算命,只有晚上和週末的一點時間才能來幫忙,總不能佔她太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