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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運氣很快就來了。那天我在麪館裏幫忙扛麪粉袋的時候挽起了袖子,韓姐看見了我手臂上青紫的傷痕。她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我說了一套風君子早就給我編好的瞎話:我參加了學校組織的搏擊俱樂部,和高年級的體育特長生一起練拳擊和跆拳道。
韓姐把我推到後廚,關上小門,一定要我把外衣脫下來讓她仔細看看傷勢。我堅持不過她,只好將上衣脫下來讓她看我身上的傷痕。說實話,我身上的外傷不重,不過都是皮外輕微的淤血和擦傷而已,不過青一塊紫一塊看上去怪嚇人的。韓姐用手指小心的撫摩着我胸前的傷痕,生怕觸痛了我,帶着心痛的語氣說道:“你這小子,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你那些同學下手也太狠了,要不——你就別練了吧。”
韓姐說話的時候臉離我很近,連頭髮都擦到了我的鼻尖。我赤着上身站在那裏,鼻周聞到她身上一股奇特的幽香,心裏覺得癢癢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覺得很尷尬,又不好推開她。終於等她看完了我的傷勢,我發現我全身都出了一層細汗,大概是緊張的。這天臨走的時候,她給了我一罐藥膏,說是擦在身上治傷用的。
這藥膏裝在一個護膚品的大瓶子中,一看就是韓姐用過潤膚霜的瓶子。但是瓶子裏面裝的不是女性用的潤膚霜,而是一種奇怪的藥膏。這藥膏抹在身上的感覺類似於清涼油,塗在淤傷上先是火辣辣的,然後是一片冰涼,這冰涼之後全身舒服了許多。看樣子韓姐有不少治傷的靈藥,上次我吐血受傷就是她送藥救的我,這次又給了我這奇怪的膏藥,我對她的來歷越來越好奇了。
韓姐的藥膏十分靈驗,我估計就和風君子所說的金鐘罩的外用祕藥類似。將它薄薄的塗抹在全身,全身的傷痕好的特別快,而且再練大地神功時我覺得骨骼皮膚都強壯了許多。有了藥膏,在石灘上滾動時的那種撞擊顯得越來越輕鬆,我在地上滾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好在河灘四周很少有人,否則一定把我當做一個變態的神經病。
……
尚雲飛說星期天就去找他的師父去請教辦法,而實際上他是又過了一個星期纔來找我的。雲飛苦着臉對我說:“我師父把我臭罵了一頓,後來他仔細問了你的情況,問我你以前學過什麼佛門功法。我說我教過你止心隨息,後來你自已又學了一套四念處中的不淨觀……他老人家說既然學過不淨觀就有辦法了,他讓我教你白骨觀……他說教了這白骨觀之後,以後我不能再管你的事情了……”
有辦法就好,至於今後尚雲飛不再管我也無所謂了,他這一次已經讓我喫盡苦頭了。風君子居然讓我在河灘上練驢打滾,幸虧有韓姐的靈藥,否則我就讓這小子害慘了。
雲飛教我的白骨觀與我以前修煉的不淨觀可以說是一脈相承。佛家說“革囊盛血、紅粉骷髏、一切色相、緣皆是空。”白骨觀正是這一門修觀之法,在定境中觀想全身肌膚離散,從腳趾開始,由上而下,最終到達頂門百會。全身肌膚漸漸化去,唯留白骨一具。這白骨純淨,有白色光芒流轉。這門觀法的要詣與不淨觀大同小異,關鍵都在於“捨身”。身體髮膚尚且不存,又何懼耳邊驚雷?
雲飛講觀法的時候說的很簡單,而我在當天夜裏習練的時候感覺卻要困難多了。困難的地方不是在於觀想時的心念是否能夠實現,因爲我曾經修煉過不淨觀,對於這種觀想掌握起來並不難。真正困擾我的是耳邊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