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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媻連忙邁着軟腿跌跌撞撞地跑回牀上。
無他,這聲音來過好幾次了,之前他昏睡中都聽到幾回,好像是原身爸爸兄弟的老婆黃氏,每次來都陰陽怪氣的聽不清在說什麼,想來這次依舊是來找茬的。
不同之前他們都是在一牆之隔的外間說話,這回黃氏說什麼都要見大侄子。
院子裏,黃氏穿着大戶人家新發的統一的麻黃色布衣,整了個嶄新的鞋面,打扮得別提有多齊整了,領口還掛着一個銀項圈,簇擁着她那黑黃的尖臉,一雙彷彿永遠都睜不開的小眼睛此刻瞪得老大,張口便是一句:“哎呦我說嫂嫂欸,這都什麼年頭了,別還想什麼當年了,你們家時惜唸書唸了八個年頭,連個童生都沒考上,如今十四了,正是娶親的時候,再耽誤下去,焦家的姑娘都要被人給下定了。”
黃氏一面說,一面砸吧了一下乾涸的嘴皮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乾脆越過唯唯諾諾的嫂嫂朝裏面大喊:“侄兒啊,二嬸子知道你醒着呢,二嬸進來跟你說吧,你娘不懂,你爹又不在……”
顧家的小院子圍牆都沒有,只用一些樹幹搭了個圈,院子裏光禿禿的,只背後有一口枯井。
原先顧家並不住在這裏,十年前還住在縣內最繁華的榮豐街上,那時黃氏緊緊挨着大哥一家,逢年過節定要走動,每回都盯着大房家裏是不是有私藏什麼好東西,一旦要讓她發現了,她便打定主意要回家找自家男人鬧去。
還記得當初她發現大房家裏居然還藏着不少祖宗留下來的古董字畫,嫂嫂這個笨驢連去典當字畫都不敢同人擡價,黃氏偷偷跟着去,等嫂嫂走了後便去問店家給了多少錢,一副前朝大儒的字畫竟是隻當了十兩銀子,黃氏當場氣得破口大罵,回去便找丈夫顧滯吵架。
顧滯與顧葉是同胞兄弟,一母同胎,誰知道分家的時候,顧葉仗着是長子,平白比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