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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寧一手叉腰一手前指,瞪着眼睛道:“當我不懂你們古董行的規矩嗎?有明白人都告訴我了!”當場將梅溪講的那一套東西大聲宣揚了一遍,包括遇到明白人怎麼看出的破綻,又怎麼介紹的古董行的講究,指點他回來砸場子的。
何老闆一聽鼻子都給氣歪了,看來張小寧這個二百五真是碰見了內行,自己的騙局就是被那個高手拆穿的。可是那位同行太不地道,給外行講規矩也不講清楚,居然煽動張小寧來砸場子,砸了店面還要拆招牌,這也太可氣了!他卻不知道不是梅溪沒講清楚,而是張小寧當時根本沒心思再聽下去,而且梅溪也沒想到張小寧會這麼過分,已經賠錢賠禮,砸了店面還要拆人家的招牌。生意人一般不會這麼過分的,張小寧平常也不會,這次是被氣壞了。
張小寧生意做的大也有些勢力,本來就是何老闆理虧,事情過去了之後倒也不能再把張小寧如何,卻惦記上了那位給自己惹來大麻煩的同行。要打聽張小寧說的那個內行人是誰並不難,因爲張小寧當場已經把情況講的很清楚了,在曲教授實驗室裏幫忙的小夥就是梅溪,想辦法找個人問一問也就清楚了。
問清楚之後才知道那人不過是個農村來的大學生,叫梅溪,京城一帶沒什麼背景,作事情卻這麼不講究,一般同行之間拆穿贗品也就算了,哪還有故意教人來使壞的?
何老闆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在潘家園附近找了幾個“扎手”(收錢下黑手的社會閒散人員)要教訓教訓梅溪。這個消息讓遊成基知道了,打電話沒找到梅溪本人,卻聯繫上了曲怡敏。
曲怡敏說完情況之後面帶歉意道:“真不好意思,你是一番好心,卻惹了這麼大麻煩。我已經打電話告訴張小寧,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收拾乾淨,不要連累到別人,這事一定要擺平……但是你也要小心點,這幾天最好別出門,上課下課都在校園裏,往人多的地方去不要落單,應該不會有事的,那些人總不會衝到學校裏來公然把你怎麼樣。”
曲怡敏這個單純的大姑娘居然教梅溪這個老江湖怎麼躲風頭,梅溪哪用得着她來指點?但是他也沒說什麼,看得出來,曲怡敏是真的關心他,甚至比梅溪自己還着急擔憂。聽說了這些,梅溪心中有一股怒意升騰而起,冤有頭債有主,是那何老闆自己做局騙人圖謀不軌,怎麼喫下去的怎麼吐出來怨不得別人,如果張小寧做事過分就去找張小寧出氣,欺負到自己頭上算什麼?
何老闆本來是想騙曲教授六十萬,沒有騙成不反思自己有何錯,反而認爲是梅溪奪了他六十萬一樣。這種想法分析起來既搞笑又可恥,但世上偏偏有很多人就是這麼想的,對於這種人,一點都不能客氣。如果張小寧擺平了或者何老闆自己放棄了,也就罷了,如果何老闆真敢找人來收拾自己,那麼對不起,接下來幾年的零花錢就要在這個人身上找着落了,梅溪一點都不會手軟,要論江湖手段,他可不是雛哥。
梅溪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是聯繫遊成基,仔細摸一摸那位何老闆的背景、生意、愛好、家底等等,再給四姑父打了個電話做些準備,就等何老闆派人來找自己的茬了。他心中這麼想,表面上一點都沒露出來,非常感激的對曲怡敏點頭道:“謝謝,幸虧你提醒我了,這兩天我就照你說的做,一定會小心注意的。真的不好意思,因爲我的事大清早麻煩你趕來通知,快要上課了,我現在回宿舍洗漱一下,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也有課?”
直到現在,曲怡敏的右手還一直抓着梅溪的左上臂,兩人貼得很近說話的姿態很親密,已經引起過往的人不自覺的側目注視,梅溪又悄悄的向後退了半步一動胳膊掙脫了曲怡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