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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丫頭比較機靈,看見少爺眨眼立刻想起了孫老神仙的吩咐,眉角有紅痣的首先怯生生開口說道:“我叫谷兒。”她一開口另一個丫頭立刻接道:“我叫穗兒,我們都是柳老爺送到山莊的下人,專門伺候少爺淨身更衣的。”谷兒又道:“柳老爺就是少爺的舅舅,我和妹妹倆在少爺身邊已經兩年了……”
這一對雙胞胎姐妹說話很有意思,你一言我一語就像在玩接龍游戲,又似心有靈犀配合的十分默契,聽上去絲毫不亂,梅溪也聽明白了她們是什麼人。
谷兒與穗兒當然是梅振衣的貼身丫鬟,卻不是他從長安候府帶來的下人,而是他舅舅柳直送的“禮物”。柳直就是梅振衣的母親柳巧孃的哥哥,現任寧國縣倉督不在蕪州城中。這兩個丫鬟是他送到外甥身邊專門伺候淨身更衣的,替換原先年紀已大回鄉養老的老媽子。她們今年十二歲,與梅振衣同庚,已經來了兩年了,照顧少爺那是心靈手巧仔細謹慎,管家張果十分滿意。
梅溪一邊聽一邊想:“古人真大方啊,我那個沒見面的便宜舅舅,一出手就送了這麼一對美少女組合,還有拿這個送禮的嗎?”一邊開口道:“水,喝水!”他真的感覺到渴。
“唉呀,只顧着說話,忘了少爺淨身更衣後是要喝水的,口渴了嗎?這就去拿,穗兒你看好少爺。”谷兒連忙起身提起桌上的青瓷水著出去,不知從哪裏打了什麼水回來。
谷兒將梅溪從枕頭上扶起,雙手從後面半抱,就讓他靠在自己懷裏。穗兒也不用杯子,一隻手輕輕托起梅溪的下巴,將壺嘴對着梅溪口中慢慢倒水,而谷兒用手一按梅溪的後心,以特別的手法輕重不一的按摩,梅溪不由自主張口喉間吞嚥,將水喝了下去。谷兒沒有讓他喝多少,只幾口就停了下來,這水很純淨,不冷不熱溫度正好。
梅溪已經醒了,可以自己喝水,但兩個丫鬟還是這麼喂,他一點勁都不用使。谷兒喂水時用的按摩手法梅溪見過,穿越前在醫院裏給那個患狂躁症的警察喂藥,曲正波教授用的就是這種手法。如果不懂這些,強行撬開嘴往裏灌藥,湯藥可能會流到氣管裏嗆死人的。
這倆小丫頭伺候撒尿與喝水時用的手法都非常精妙,顯然是受過內行高人的傳授,難怪這個梅振衣從小神魂無主卻能活到現在。這也幸虧是生在大唐遇到了孫思邈,假使生在西方早就死翹翹了,還能等到梅溪來穿越?
一念及此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兩個丫頭一個在身後半抱着他,另一個在身前小心伺候,她們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少女幽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那種自然的清純氣息。梅溪在想——究竟是古人早熟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早熟?想來想去得出的結論還是古人早熟,尤其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