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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遊仙離開時冷笑着對他說:“小子,你也許想逃跑,但我建議你不要試,這是在軍營中,外面有軍隊專門看守,就算你能打倒幾個人,但絕對逃不走,弄不好還白送一條小命。”
以左遊仙的身份修爲,是地位超然的貴賓。他要把梅振衣留在自己的營帳中,骨篤祿也不便阻止。但骨篤祿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有軍隊看守,他又叫來自己手下幾名薩滿巫師,在周圍好好盯着。
車簿特意爲左遊仙準備地帳篷很大也很精緻,挑簾進去,裏面有帷幔隔成前後兩間,後面是休息的臥室,前面是起居待客地場所。地上鋪着乾淨的毛氈,帳篷內桌案牀幾一應俱全。這在中原腹的當然不算什麼,但在突厥軍帳中已經是極高的接待規格了。
更有意思的是,帳內前間中還有兩名少女,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身材健美而勻稱,光滑細膩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帶着半透明的面紗,穿的衣服非常“短小精緻”,連肚臍和光溜溜的小腿都露在外面。她們正坐在毛氈上休息,看見梅振衣左遊仙進來,趕緊站起身來怯生生地鞠躬行禮她們是從龜茲買來的女奴,是車簿送來“侍候”左至尊的。左遊仙並沒有“享用”這一對女奴,也沒有趕她們走,留在前帳端茶倒水。這一段時間左遊仙去江南帶來梅振衣,這一對女奴也一直守候在空帳中打掃收拾不敢離開。
左遊仙把梅振衣丟在大帳裏就徑自離去了,只有一對龜茲女奴瞪着深眼窩裏的一雙眸子,好奇地看着這個大男孩。梅振衣現在是又累又餓,他還沒有辟穀不食的境界,從昨天夜裏到現在就沒有喫過東西,逃跑時一口氣狂奔二百八十里,已經到了神氣衰竭的邊緣。
除了身體的疲勞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疲憊,自從被左遊仙抓走後,梅振衣一刻都沒有放棄逃脫的希望。哪怕引來梅毅也沒有脫身成功,他也沒有絕望,一直在努力想辦法。今天機關算盡幾乎就成功了,最後卻功虧一簣,他真地感到累了倦了,一進帳篷什麼話也沒說就走進裏間栽倒在牀上,腦袋昏昏的卻怎麼也睡不着。
人們常說“一切都要靠自己,要自己把握命運!”這不過是一句勵志的豪言,實際上一個人的力量再大、頭腦再聰明,也無法掌握這世上的一切變數。到了軍營中,梅振衣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只有靠別人來救他。
身心疲憊中,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尚未見過面的父親——梅孝朗。穿越前他是一個孤兒,穿越後雖然錦衣玉食但和孤兒也差不多,“父親”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種象徵與概念。雖然梅孝朗很關心他,甚至特意派梅毅到蕪州,但是他卻很難體會到那種尋常人的父子之情,畢竟連面都沒有見過。而這一刻,他卻無比強烈的想念起“父親”來,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麼熱切的盼望。
梅毅叔叔一定早已將口信送到父親那裏,父親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他的,身爲當朝宰相南魯公,也一定有辦法救他脫困。此時的梅振衣真的象一個孩子,是那麼的無助,心中也充滿了期盼。父親,這是一個多麼溫情、神聖、值得信賴與依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