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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張若虛。若論今晚的詩文,無人能夠超越他,相信不久後那首《春江花月夜》也會傳唱洛陽。白牡丹的神色很複雜,但轉身面向衆人時仍然帶着甜美的微笑,她施了一禮又告了一聲罪,離開了大廳。
不一會白牡丹手持一支白色的牡丹花回到舞臺中,先向張若虛躬身道:“奴家明日正午,在洛陽鳳元樓設席,專待張公子到來,以謝今夜佳作相贈。”
白牡丹要請客,在洛陽最繁華的酒樓設專席請張若虛,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傳出去的話足夠讓人羨慕的了,又是一段風流佳話。但此時說這句話卻有些不對,要請張若虛的話何必那麼麻煩呢,直接把他留下私夜對飲不就得了?難道今晚佔花魁的不是他,白牡丹覺得有歉意纔會這樣請求的?
果然,白牡丹說完這番話衝中間那排座位去了,沒敢離隨先生與清風太近,微微側着身子將那支牡丹花插在了梅振衣的髮髻,軟語道:“梅公子,能否請您散席之後私下小酌片刻,奴家很想聽聽你與那位小青姑娘的故事。”
登船之前誰也沒想到,今晚竟然是梅府公子獨佔花魁!且不說衆才子如何失望,心中又是如何猜疑,散席之後只有梅振衣留下了。有婢女收拾殘席,而白牡丹邀請梅振衣來到後倉小廳。
這小廳左右垂着繡簾帷幔,朝着船尾是一道雕花圓拱門,地上鋪着錦墊,圓拱門前對着月光水色放着一張小桌。這桌子的設計很有講究,坐人的這一側是個半月弧形。兩人雙肩相連坐在桌前,既不像並排坐那樣互相看一眼還要轉頭,也不像面對面那樣隔着桌子,感覺既親密又方便。
桌上有一壺酒,兩個杯子,幾碟下酒的點心。梅振衣陪白牡丹坐在桌前,欣賞着月光下的藍水,半天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白牡丹留他,絕對不是因爲詩文,恐怕也不是因爲付小青的故事,十有八九是因爲隨先生與清風最後兩首詩,她不敢招惹那兩人,卻把梅振衣留下私談。
沉默中,船忽然動了,不見揚帆也未聞搖櫓之聲,已經駛離岸邊來到水中央。梅振衣的神識感應,行船之前其它人就已全部下船,船上只有他和白牡丹。這船是怎麼動的?那一定是白牡丹施法行舟,也就是梅振衣這種人能夠查覺出來。
“眼前如此水光,卻無攬月之心,梅公子,你當身邊無人嗎?”見他不動也不開口,白牡丹幽幽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