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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妖王:“論修爲見知,我不如你,論傳承嚴謹淵源深厚,我也無法與正一門相比。好苗子還是你來栽吧……但我見你對那韓愈更感興趣,甚至有幾分恭謹,他此世卻非有修仙緣法之人。”
梅振衣:“人間論事,不能僅以修爲高低法力深厚相較。譬如我已證金仙,卻不敢在先師孫思邈面前論修爲成就,與這位韓愈先生也是如此。”
徐妖王:“能得梅真人如此評語,看來他絕不簡單。你們慢慢聊,我喝我的茶。”
梅振衣一邊喝茶,一邊以請教的口氣對韓愈道:“貧道少年時曾讀前輩真人孫思邈的《會三教論》,深以爲然;今日又聽先生‘舍利無非冢中枯骨’、‘有萬年之師道’等語,亦有感念。但先生之言,若不解真意者聞之似有互悖,又如何看待前人會三教之說?”
韓愈連忙擺手道:“韓某一介書生,道長切莫以先生稱之……會三教之學,爲今人所用,擇其可師之處闡微,爲後人所鑑……但後人不因讚道而昇仙,供佛而成佛,捧儒而通聖。反之亦然。若執此,莫說會三教之論,哪怕會百教之論,亦無所得。”
梅振衣笑道:“先生莫謙虛,有一言可證,即可師我。然孟子有云‘人之患在好爲人師’,請問先生何解?”
韓愈:“患在‘好爲’,非在‘人師’,人之過在恥於師學。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此爲君子之行。前人留蔭於後世,而後來者得之省於身心。不學之,思之,修之,行之,進之,益之,則事無所成。”
“韓湘,你在蕪州梅氏家塾讀過書嗎?”鄰桌上的徐妖王突然轉過身來,問一直沒說話的韓湘。
“你認識我?是的,在梅氏家塾已就學三年。”儘管是陌生人,韓湘仍很有禮貌地回答。
“省身心六合調攝,你應該學過嘍?”徐妖王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