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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瓷器,是重塑也是破壞。
在重塑另一種美前,先破壞原本的美。
南瀟雪先前不懷其他意圖的打量過安常的手,十指纖纖,和湖中的嫩菱一樣透着白軟。南瀟雪望着她點燃蓮紋銅爐裏的焚香,手指輕柔而靈巧。
彼時的南仙尚未想到,有一日這樣的輕柔與靈巧,會被施展到自己身上。
而到這時她才明白,那樣的輕柔間其實有乾脆的利落。
痛楚於她而言並不陌生,舞臺上她斷過骨頭裂過韌帶,作爲學舞的人,她的一生都與痛楚相伴。她陌生的是痛楚發生的瞬間,卻能把人拋擲向另一個極端。
走廊傳來其他人的腳步,老式民宿木板那麼薄,甚至她們壓低的交談聲也隱約可聞。她們在說她的名字,叫她“南仙”。
南瀟雪模糊的想,她是仙麼?真是謬讚了。至少這一刻她只想沉淪人間,以這具凡俗之身,去貪一晌的歡愉。
直到門外的人盡數走過了,安常才放開捂在她脣邊的手,細長的手指拂了下她染汗的額髮,小聲說:“你好白。”
她垂眸,幾乎瞬間明白了安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