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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那孩子,他和他父親都不容易,他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們家……於情於理,應該照顧他。”宋挽青撫上陸安巒的額角,慢聲細語地說,“安巒是好孩子,回去小哥倆相處相處,一定能合得來。”
陸安巒覺得還有些話想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輕輕踢了下牆角。
“不用您操心了,我現在回家,爺爺奶奶再見。”
陸安巒從醫院離開時剛過七點,夏日短暫的東北,八月中旬立秋一過,白晝急速縮短,單排路燈零零落落亮起來,照得少年影子時長時短。他下午挨完陸成江兩個耳光從家跑出去時沒顧得上騎車,來時義憤填膺,一口氣跑了六里地,走回去才覺出路長。
東北夏天過去得急,今天還有烈陽烤,轉天就有秋雨落,比少年長大還快。
一條回家路讓陸安巒走出一個小時,路過最後一個街角老陳賣雪糕的木屋,習慣性站下,才發現最後五十都給徐也了。
“安巒纔回來?”老陳從小窗扇裏探出頭,撩開蓋冰櫃的老棉被讓陸安巒自己選。
“嗯,看我爺去了。”陸安巒摸了摸口袋,確實一塊錢也沒剩。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喫雪糕,只是心裏緩不過勁兒,還不願意回家。
陸成江兩三個月回來一次,待的時間都不長,以往最起碼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喫幾頓飯,這次趕上陸嶽霆病了,一家人非但沒聚成,他還因爲外人捱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