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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平小幅度繃了繃背,臉上燒起一層薄薄的火焰。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被當成了需要照顧的一個人。
作爲家中唯一的兒子以及讓母親失去外祖父庇佑的主要因素,要早爭氣是他從小到大懂得的事,尤其在父親故去後,儘管遠未成年,他也認爲自己是名副其實的大人,那些倚在父親腿邊,喫手指鬥蛐蛐的日子太過遙遠,他很久沒被人如此愛撫過。
他在男人溫熱乾燥的手心裏垮掉了肩膀,陸成江用另一隻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他像他們之間第一個燥熱的黃昏一樣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從第一次以後他們再沒有在車裏發生過關係,吻接到一半陸成江停下來,略有些激動地掰住了沈建平的肩膀:“不行,已經犯過一次混了,再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對待沈老師,太不像話了。”
說完手臂一揮,沈建平又被他輕飄飄放回了副駕。
汽車揚長上路,落下一路八點鐘金光閃爍的黃塵。
節氣上已經過完霜降,再過四天是立冬,東南的十一月來得緩和,陸成江降下車窗,涼爽但不凜冽的北風灌進車裏,吹起沈建平滿頭黑髮。
柔亮謙順的髮絲被風捲起,亂糟糟飛在風裏,沈建平小心翼翼看向窗外,又回頭看看陸成江,陸成江欠身在另一側廣袤無垠的朝陽裏,朝他點頭:“走的小路,沒人能看見,沈老師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於是沈建平慢慢伸出手,短暫的猶豫後,朝迅疾無形的風張開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