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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誅歹徒”陸安巒跪在地上,朝他掀起了一邊眉毛,哂笑道:“白眼狼也好意思當老師?”
沈念想他註定要一輩子虧欠陸安巒的。
從給沈念一拳,到被正義羣衆擒拿,陸安巒遭遇了迄今未滿十八年的人生當中最狼狽的時刻,他盤腿坐在地上,身旁沈念跟幾位大哥大嬸道歉,說他是他弟弟,倆人沒有打架。
陸安巒聽沈念那副很清很婉轉的嗓子照比兩年前有了一些變化,倒不是變粗,而是更透亮、更闊落了,也聽見其中一位大嬸拍沈念肩膀,說多虧了他自己家小杰語文能上一百,中考有指望上三中。
沈念笑笑,真有一派師表模樣,說最重要的是小杰有進取心。
這個人在離開他之後,出落得很好,比在東北時自得自信。陸安巒靠住榆樹幹,向空曠的藍色天幕眯起眼,咂摸着沈念口中的“弟弟”,眼眶泛酸地想。
事實上他已經站不住了,在找到沈念前,斷斷續續跑了將近四十里路,因爲怕錯過,所以不敢坐車,從清早跑到日中,想過有可能找不到,於是在沈念大學邊上定了一個禮拜旅館。
現在終於找着,反倒沒有立場把人拽住了。
口袋裏的手機在響,陸安巒摸出來扣在耳邊,是徐也,問他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