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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爲他是很平凡的人,本就沒有高低貴賤的認知,平凡對於他來說也沒什麼不好,因此十六歲以後的人生讓他時常生出不真實感。
住在上下兩層的房子、坐私家車上放學、在摩天輪上看半座城的風景、乘飛機升上八千米的高空,以及,被帶他見識這一切的人愛。
他想,他不需要佛祖保佑他什麼,若是佛祖願意,就保佑陸安巒永遠平安順遂。
體力嚴重透支,洗過澡,沈念只穿一條大褲衩,仰躺在陽臺的木製地臺上攤大字。陸安巒從揹包裏抽出張薄荷味溼紙巾貼在他的腦門上,嫌棄地臺不乾淨,抱臂站在一邊,沈念爬起來屋取了條浴巾鋪在地臺一側,陸安巒“屈尊降貴”,和他並排躺下。
已經接近凌晨四點,遠方那些文學作品裏形容成踊躍的獸脊的連山在月下沉默着,陸安巒側起身,食指在他和沈念之間的檯面上敲了敲,沈念很快翻過身來,用兩條細瘦的胳膊把他圈住。
“哥。”他忽然叫沈念。
“嗯。”
他把鼻尖抵在沈念胸前薄薄的皮膚上,挨着那塊玉佛,嘴角翹起個狡猾的弧度“咱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是、”沈念剛想說是哥和弟弟,可大腿之間腫脹的痛感實在挑戰禮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