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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臭不要臉,我混蛋,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再堅持一會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搓着沈唸的肩膀,和十年前出租車上幾次憋紅眼眶,帶他的沈哥哥去醫院的小男孩別無二致。
沈念聽見自己心下轟然一聲,忽然很多事,都分不出旁騖去思考。
雨綿延幾十公里,醫院外淅淅瀝瀝,陸安巒從椅背後拽下外衣下車,沈念剛摸到門鎖,他打開車門,把外衣罩在沈念身上,輕而易舉,將沈念打橫抱了出去。
從車場到急診樓,三五十米距離,青年奔跑時帶起一路水花,卷着六月雨中特有的青草泥土氣味,在身後落下一片闊野青蔥。
縣城醫院人不算多,沈念摔得悽慘,兩塊膝蓋各擦了將近兩寸寬的破皮,但幸好只是外傷,處理起來不復雜,接診的大夫看上去年紀頗大,是位老太太,看了看沈唸的腿,推推老花鏡,說:“褲腿捲上去,一會兒把紗布沾溼了。”
醫生說得隨意,陸安巒也來不及多想,彎下腰就開始給沈念卷褲腿。怕沈念疼,把褲腿扯得很開,捲到接近膝蓋時,特意向外拽了拽,沈念坐着一把椅子,兩腿橫在另一把椅子上,陸安巒最後一截爲了卷得快些,卷得很長,一下幾乎捲到沈念大腿根。
醫生這時從裏間取了托盤回來,正看見沈念膝蓋往上兩寸的皮膚上,青紫色掐痕蔓延向腿根裏。
老太太“嘖”了一聲,陸安巒抬起頭,不明所以,沒想到下一秒老太太說:“還是年輕好啊,青春是好東西啊。”
老太太語氣相當平常,彷彿感慨的是早市豆漿又漲了五毛,日子過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