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朝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沈念心跳猛地一滯,兀地繃起背,不知道該拿出什麼表情,只能僵硬地看着陸安巒。
然而陸安巒輕輕朝他勾了勾嘴角,彷彿沒因此喫過一點苦頭:“徐也說的對,我根本就不願意走,我生在這片土地上,我愛的人都在這,我往哪走。”
“我得留在這。”他忽然俯身,伸手掌住沈唸的後腦,“留在這把從前不明不白的事情弄清楚,把跟你吹過的牛逼兌現,無論是建工廠還是跟你過一輩子,然後來告訴你,從來沒有人會因爲你變得不幸,從來從來,你都不需要有任何愧疚,無論是我還是陸成江,還是你的父親沈建平,沒有任何人,任何事,需要你愧疚,相反,是你讓一場二十多年的遺憾,有了終結。”
陸安巒的話擲地有聲,眼神裏彷彿滾着層層疊疊、千輪百轉的浪。
事實上他隱去了七年當中無數被命運推向落敗邊緣的瞬間。曾爲儘快畢業,三年修完四年學分,陸成江的“下馬”帶來的影響如影隨形,他被隱晦撤銷了申請創業金的資格,第一批產品遭遇惡性競爭,賠光了包括徐也借給他的,賣了家裏準備的婚房在內的全部一百四十萬本金。
2012年春天他拍賣了洋房,把錢打給徐也,徐也退給了他。同年楚梨被家人安排留英,他陪徐也在地下街喝了二十三罐啤酒。
“我還是覺得我能贏。”他攥着徐也塞回他手裏的卡,幹了最後一瓶,“我們絕對不會輸。”
一個月後他隻身前往東南亞和南非以南地區拓闢新市場,在氣溫四十二度的越南感染瘧疾,徐也接他回國時,他經歷了四次脫水,真在生死線走過一遭,卻越來越不信陳步青說的,“該活得聰明點”的說法。
從東南亞返回後他去了秦城監獄,終於知曉,五歲時父母關係奇異緩和的背後,是陸成江收到消息,沈建平獄中病重。男人因此,落實了徇私枉法。
“那我還要謝謝你們麼?還知道讓我多過幾年圓滿家庭生活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