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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二點,午夜寂靜肅殺,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夜班的韓生,開着出租車剛送完一個客人,回來時經過條小道,路燈因爲年久失修忽明忽亮。正準備走,韓生突然看到路燈下站着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影子細細長長,‘也許他在等出租車呢’韓生心想,便把車開到了男人跟前。偏偏,車子停下的時候路燈忽地滅了,再也不亮。”
“‘先生,要坐車嗎?’韓生抹黑詢問男人,可男人一句話不說,打開後座的車門徑直坐下。‘先生,您要去哪?’韓生又問,然而後面的男人還是沉默不語。路燈壞了,周圍黑漆漆的,只有出租車的大燈照亮了前方。隨着男人坐上車,車裏的音響似乎也出了點問題,呲啦呲啦,故障似的無法繼續播放音樂。韓生載着男人在黑暗中開了很長時間。出了小路,開上大道,明晃晃的路燈照亮了黑暗。韓生回頭又問男人,猛然發現後面坐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個一人多高的木偶,畫着人臉的木偶,正歪頭天真地看着韓生,發出森然的冷笑,身上的關節咯吱咯吱響,在死一般靜的夜裏,活像劊子手在行刑前磨刀。韓生心裏的恐懼油然而生,小臉嚇得煞白,放聲尖叫,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就要棄車而逃。可惜沒走幾步,被木偶追上,那木偶拖着韓生,笑嘻嘻的,走進黑暗裏。只聽見一陣悽慘的叫聲後,四周重新迴歸寧靜,只有路邊停着的出租車,車門敞開,司機不知所蹤。第二天,有行人經過,看到韓生的腦袋被割了下來,兩隻手還有兩條腿也被割下來,全部一分爲二,又重新拼接在一起,拼成了像木偶一樣的東西。”
不大的餐館裏,男人繪聲繪色,聲情並茂講述了一出詭異的午夜驚魂。男人的聲音抑揚頓挫,引人入勝,把所有人的情緒都帶入了故事中,說到駭人處,每個人都跟着屏氣凝神,不敢呼吸,彷彿身臨其境一般,親眼見證了那場離奇的兇殺案。
講完故事,男人意猶未盡,砸砸嘴。老闆娘從廚房端着一盆水煮肉片出來,見到店裏顧客聽呆了的表情,嗔着罵了一句,“老張你個王八蛋,怪不得不找工作非要想着去寫小說呢,聽聽你那用詞,文縐縐的。文化人啊,就該幹文化事。”
林嵐緊張兮兮地拿過手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半。老闆娘把菜放到桌子上,看到林嵐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笑着說道:“你們啊,別聽他胡咧咧,他那都是誇張,胡說八道。這事啊,沒他說的那麼離譜。”
“你才胡說八道,”被叫作老張的男人,聽到老闆娘的話,不樂意,吹鬍子瞪眼,“我這是用藝術的手法修飾,根據結果做出合理的猜測,你懂不懂啊。文學小說,不都是誇張的嘛。一條鯰魚,在《走近科學》都能拍三集,我怎麼就不能誇大點了。你說,韓生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被人砍成一節一節的。”
“是是是,”老闆娘也不爲自己爭辯,“你說得都對。我們大老粗,不懂你們這些文化人肚裏的彎彎繞繞。”
兩個小時前,一行人到了泉州,花信立刻訂好酒店,五星級,總統套房。時間臨近傍晚,花信準備帶他們下去喫飯,剛看到一家高檔的酒樓想要進去,卻被殷楚風神祕兮兮拉着離開。
“花信,不是我顯擺,有些事情啊你就是不如我。”殷楚風得意洋洋,“正所謂道聽途說,得去人多的地方纔能打聽到消息。”
接着,殷楚風他們來到了泉州的西街,看到某個菜館人聲鼎沸,找了個位置坐下,這便有了開頭那一幕。出乎花信意外,剛到泉州殷楚風就進入了角色,要辦正事。瞧着老闆娘是個知情的,花信邀請她坐下,“老闆娘,他們是在說昨晚的兇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