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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內心的恐懼。梁淮笙說的沒錯,他是久病後的諱疾忌醫,還帶着自欺欺人和些許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自我放棄,他拽着梁淮笙的手放到左肋,“我切了它三分之二,你以爲它以後還會給我找舒服?我能活下來,這些我忍忍就過去了,我不要見醫生。”
這句話讓梁淮笙貼在他前腹的手斷掉般拾不起力氣,他張張口,聲音乾澀得不像樣:“不要這麼想,墨墨。”停了好半晌,才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洶湧着太多複雜的情緒:“別這麼想,墨墨……我們還有好多事要一起做,日子還很長,每一天我都想陪着墨墨……”
他眼眶疼得像針扎一般,慢慢彎低身子跪伏在江墨身前,展臂抱住了他單薄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順着傳遞過來,腦後碎髮刺刺地向上延伸,似乎扎手,但其實很軟。
江墨不爭氣地鼻子一酸,平復了好久才能開口說話。
“你現在在乎了?”
“一直在乎,”他說,聲音甕在被子裏,聽起來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從沒不在乎過,一直在乎。”
江墨心頭一顫,連忙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再看下去,他就崩不住了,可是他現在真的非常不舒服,便放任自己對他心軟一點點,就一點點,暫時的依賴他一下下。
他被梁淮笙抱在懷裏,整個人像小孩子般偎在他身前,熱熱的掌心輕撫着略帶涼意的胃腹,另隻手和他的十指相握,暖的讓他有點犯困。
頭頂髮旋處被梁淮笙用下巴蹭了蹭。
“小霽說,我叫那個男的藝術家讓你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