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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任他摟着,然後閉上眼睛,倒不是聽話,而是沒力氣了,難受得太厲害。
李承澤那高熱整整折騰了三個時辰才退下去。
海棠朵朵坐在一邊看着憔悴的範閒在那兒翻騰藥,實在沒忍住,“你別倒騰了,看着頭疼。”
倒騰再多藥喂進去都沒用的,他這就是毒發的徵兆,接下來的幾天會反反覆覆的高熱咳血昏睡,而這並非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人的是這毒,會放大人內心的執念和苦痛,將之困在夢魘之中折磨,反反覆覆地生長苦痛,直到心氣血徹底耗盡,死亡。
那真是……真是痛苦。
見範閒不理自己,海棠朵朵也懶得再多說什麼,放下酒壺,躺進椅子裏,幾次想,要不說出來算了。
李承澤接下來這幾天,當真如海棠朵朵想的一樣,高熱不斷,接連昏睡,在夢魘之中掙扎。
海棠朵朵趁範閒出去,端來凳子坐在他邊上,細緻地觀察着昏睡中的人。
臉色蒼白得像雪一樣,皮膚之下的經絡都清晰可見,可能是夢魘過於痛苦,那人眼角淌出一滴淚來。
像是初冬還開着的那花兒,在風雪之下被摧殘着,卻依舊漂亮着,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