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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孃親從前經常吟誦的詩詞麼?而畫卷上這四行詩句的落款,分明是“赫連宣字”四個字。
丁原驀然記起盛年曾對自己提及過魔教教主夫人赫連宣的事情,亦曾說起她就是身負不治之傷,被布衣大師冰封在棲鳳谷谷底、風雪崖口中的“主母”。
可這位赫連夫人與自己的孃親又有什麼關係?丁原仔細觀察畫上的婦人,卻覺得無一處與自己的孃親相像。
蘇芷玉微微訝異道:“赫連夫人的題詩?”她注視丁原道:“丁哥哥,莫非令堂跟魔教中人有關聯,這赫連夫人跟令堂又是什麼關係?”
丁原心潮湧動,一時也難以明瞭現在心中是什麼滋味?那泥牆上的胭脂筆跡,分明就是孃親所留,與這畫卷上的詩句隻字不差,字跡更是一模一樣,天底下哪裏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可若孃親當真以一教教主夫人之尊,豈肯甘願十數年中扮作村婦,更寧願受那巴老三的凌辱欺負?他恨不能立刻祭起雪原仙劍直赴棲鳳谷,將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忽然間,丁原醒悟到,老道士、布衣大師甚至盛年,對這些事情也應有所知,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他們是否曉得自己就是赫連夫人的兒子?
倘若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自己的父親,豈不就成了當年號稱天陸魔道第一高手的羽翼濃——百年以來天陸正道第一死敵,二十年前又莫名失蹤!
可自己今年不過十七歲呀。
丁原只覺得腦子裏一片亂麻,越理越沒有頭緒,蘇芷玉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