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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端詳半晌,當然未能瞧出其中蘊藏了什麼端倪。不過他深知,蘇真六十年也未參透的祕密,如果自己一眼之下就能看破,那倒成了怪事。
他伸出右手,輕輕撫過畫卷,心想:“尋常的那些手段,諸如水浸煙燻、夾層藥洗,蘇大叔必定都已經試過。這畫卷的奧妙,多半還是落在此圖本身。先賢既然留下《曉寒春山圖》,就一定會同時藏下線索以供後人,否則豈不失了傳圖本意?”
想到這裏,丁原精神一振,對着畫卷細細打量,惟恐錯過一點落筆的輕重濃淡。可左看右看,這《曉寒春山圖》其實也不過是幅尋常山水畫卷,不知如何與天道搭上了干係。
難不成就天天這麼坐着捧圖欣賞,有朝一日便能大徹大悟,參透天機?丁原縱是再樂觀,也清楚絕無可能。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當口,忽聽到背後年旃以異樣聲音問道:“娃娃,這是什麼?”
丁原一驚,心中暗叫糟糕。他不知不覺入畫太深,竟全沒注意到年旃已經回來。
這些日子,儘管跟這老魔頭相處得越發熟稔,甚至彼此對罵譏嘲,以此消遣無聊光陰。可這不過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礎之上,丁原自不會天真到以爲年旃轉了性子,更不會相信一枚朱丹就可讓他感恩戴德。
因此,對於《曉寒春山圖》,乃至天殤琴等諸多緊要祕密,丁原始終守口如瓶,怕的便是年旃見寶起意,殺人越貨。那日不過是枚朱丹,年旃就已然蠢蠢欲動,要是換作《天道》,或是魔教至上心法,誰能肯定年旃不會突然翻臉。
可自己一時疏忽,終究還是讓年旃發現了《曉寒春山圖》的存在。
躲是躲不過了,丁原索性起身,將畫卷收到左手,一面暗自全神戒備,一面回答道:“老鬼頭,你沒瞧見畫卷上的題字麼,明知故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