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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方丈道:“貧僧這就親自率人隨風護法前往,一切行動惟貴教馬首是瞻。”
這話以他的身分說出,分量極重,等若是承認處置一慟大師一事的大權,雲林禪寺甘願退讓於魔教之手。其中固有順水推舟的無奈,也是感懷阿牛的寬宏。
凌雲霄哈哈一笑道:“老夫也該去前廳弔唁任崢,爲他燒上一炷心香。百年來咱們同列魔道十大高手,又同有魔教三宮宮主之尊,卻沒想他竟落得這般的結果。”
任崢與赫連宜玉石俱焚的經過,大夥兒已從姬雪雁口中得知。
想到赫連姐妹與羽翼濃、任崢情孽糾纏百年,幾乎由此引發了天陸日後種種波瀾大劫,未料,到頭來均是慘澹收場,令人可悲可嘆。
衆人等風雪崖、無涯方丈與阮秋波走後,又閒聊片刻。見丁原仍未甦醒,便陸續起身告辭。最後屋子裏仍還剩下盛年、阿牛、姬雪雁等十數人。
年旃、古燦也沒走,像門神似的一左一右把在門口的座椅裏。農冰衣和屈箭南、桑土公等人在輕聲聊天打發冗長辰光。
姬雪雁將丁原軟綿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坐在牀邊心中暗自禱告。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外面的光線漸漸昏暗。紫色的弧光靜靜照射在窗紙上,也透入屋中柔和的灑散在丁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