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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那批絹,其次是程玉樓。我估摸着,駱明河也該來了吧?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盧蕤不是神仙,在做局前根本意識不到這些,他能做的只有應對問題,解決問題。現在衆人已經被他一個說客說動,不用真刀真槍火併,下山洽談,或也可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許楓橋也雲裏霧裏的,要是能成,就會涉及到利益分配,屆時自己免不了和燕王談判。
忽然,許楓橋福至心靈,他坐着杌子,雙手交叉,抬眼看盧蕤,“所以,你從一開始設局,就想着讓我代表幽州府衙和李齊光對抗?”
盧蕤默然良久,散着的頭髮紛紛垂在兩肩,心想自己真是壞透了。
“你救我,還給我貂裘,其實,你這麼做不值得。”
又開始說車軲轆話了……許楓橋手掐眉心,“我眼裏,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如果我願意,要我的命也無所謂。”
盧蕤哽咽,那些車軲轆話憋在心裏一句也說不出來。確實如此,只有許楓橋可以做到率領部衆的同時,與身處高位的燕王對抗。因爲他是遊俠,規矩尊卑從來就束縛不了他,他比不講規矩的燕王還要不講規矩。
燕王要他去邊騎營,他敢不去。莫度飛要他御下莊嚴,他便要帶兵入險境。他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和抗顏爲師的潛力,不拘一格,唯獨缺少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錘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