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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遐回過頭,“嘉娘,做飯啦。”
嘉娘嗯嗯地點着頭,她很喜歡這樣,所有人把她當人看,需要她。路過許楓橋面前的時候,嘉娘指了指盧蕤,又指了指許楓橋,而後便是意味深長一笑。
嘉娘塞給盧蕤一撮白茅。
今日是個大晴天,盧蕤目眩,屋檐下的雪水啪嗒滴在他亂糟糟的頭髮上。嘉娘竟然懂白茅的含義……盧蕤探出身子,步伐還沒邁出去,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嘉娘又回過頭,對他笑笑,斜着身子指許楓橋。
想來,嘉娘做歌伎的時候,免不了要和文人雅士詩酒唱和,對於詩三百了解甚多,連白茅是男女歡愛的意象都知道。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盧蕤羞赧紅了臉,不敢回首,更不敢解釋,許楓橋撐着簾子,一隻腳還在門檻內,“嘉娘給你那玩意兒做什麼?後山一拽一大叢,也不是啥稀罕物什。”
“沒……沒什麼。”這幾日他窩在積雪院不曾出去,嘉娘竟然都看在眼裏,那別人呢?許元暉、唐景遐或者封蘭橈呢,他們都知道嗎?
日光下照,他目眩神離,碎步跟着唐景遐擇菜去了。
許楓橋斜着頭,盧蕤抱着白茅,白茅的樣子又像極了蘆葦。赤氅青衣,白茅斜逸,人如其名,寶樹一般不着凡塵;長風拂過,蕭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