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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本以爲這是個跟以前覬覦金盔山一帶的人一樣,打退就成,誰想到直接冠冕堂皇孤身來牙帳想要跟他分一杯羹。
要麼是十年難得一見的蠢貨,要麼就是野心勃勃——總之殺了最好。
“那你能給我什麼?賀若斛瑟,你的身份無法證實,你的話也不可信。喫完就滾吧,我懶得跟你多說。”
“別這樣嘛兄弟!”許楓橋沒羞沒臊地勾着慕容策的脖頸,“你都說了,我一半流着賀若部的血,但我又在中原土生土長那麼多年,根本不會在漠北多待,我只是暫住、暫住!你給我安身之地,過段時間我就和內人夫妻雙雙把家還,你的地還是你的!”
“哦,那這樣我還是沒得什麼好處。”慕容策聽“內人”兩個字簡直快聽出繭子了,恨不得當場縫上此人的嘴。
“我內人智比諸葛、才比相如,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給你打白工你你你……你竟然能忍?”說着許楓橋自腰間解下小囊袋和泡桐花囊,“你看,這是他給我做的,多文雅,多有才氣!還有這玉印,也是他連夜給我刻的,素驥霜鍔,又會金石鏤刻,又會篆書,寫的字也是一絕!”
見他還想自前襟掏出什麼東西,慕容策簡直叫苦不迭,“好好好知道了……那你必須告訴你的部下,不許擅動,我會劃出一塊地分供你們歇腳。至於你內人……她什麼時候來?她要怎麼幫我?”
“當然會幫你啦。我已經派人去報信了,千萬要相信我的誠意。”
盧蕤起得匆忙,海藻般的頭髮披散開來,勁風吹亂,在他看來極其狼狽。不過好在胡人沒有什麼束髮戴冠的習俗,這麼做也不見得有多奇怪。
這次賀若綽的歸來顯然擺足了陣仗:吹號的漠北士兵一列排開,長長地毯自牙帳鋪排,五色旗幡簇擁着正中央潔白高聳的牙帳,賀若檀石穿着盛裝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兩個婢女,紛紛也着了金玉飾物和繡金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