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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楓橋無可奈何，“你總有歪理。”
“走吧，去見見段侍御。”
庭前，段聞野正襟危坐，鬢前已經有幾縷飄散的髮絲，白髮掩映在青絲裏，端的是一副憔悴模樣。
他今日沒穿賜緋的紅袍，竟然換上了在書院的青衿，鉛華洗盡，返璞歸真，闔上雙眸，面容淡然，無悲無喜，無懼無憂。
“令聲來得好早。”盧蕤自屏風處繞了出來，“怎麼不喝茶？”
段聞野默然片刻，翹起嘴角，用素日裏最無可挑剔的笑容應對，“問完話就走，不必喝茶了。”
盧蕤坐在段聞野身側，許楓橋亦然，三人圍着一張桌案。
“你連口茶都不喝，人家又該說我待客無方。說吧，什麼事要找我家更生？”許楓橋道。
段聞野看了看許楓橋，又看了看盧蕤，恍然大悟，笑着嘆了口氣，“我早該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