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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蕤好奇,“晚輩其實還挺好奇,張又玄究竟是怎麼做的。”
“人。他和你父親一樣,都很重視恩惠拉攏人心,鐵馬霜鋒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平頭百姓沒什麼區別,但是背地裏只要他有命令,就會服從……聽起來像神棍一樣。不過,他確實是這麼做的,施粥救濟,請醫師問診,久而久之,再加上佛門吸納信徒,他無形之中,就把晉陽和朝廷分隔開了,成了晉陽人心中的‘神祇’。”
盧蕤倒吸一口涼氣,“但其實,他只是爲了自己的私慾。”
柳念之抬眉,“也不見得。若是真爲了私慾,他便不會苟活至今還想着舊事重演。這種人——或者說這種對手,我見過很多。你叔祖……”
那位輔佐前朝藩王攻入京城,有心於改天換地的盧謐山,最終的結局,竟然和張又玄差不多。
“有時候,只能說時也命也。張又玄的才能,換到亂世,說不定真能割據,可惜,他活在太平盛世,天下已然一統,由不得他割出半壁江山來讓自己做土皇帝。”
柳念之的評價,何嘗不是對張又玄的肯定?
盧蕤微微躬身,“受教了。”
“很多人內心都秉持着自己的道,有的是有益於天下,有的是保全自身,卻罕有得償所願的。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世間的事都是如此,你一開始想要的,到最後往往很難得到,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盧蕤對這種老前輩的印象一般只有穩如泰山,這次不知是不是看錯了,竟從柳念之的眸子裏讀出一絲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