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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由我嘔心瀝血畫了整整半年的《星空》下,署名赫然變成了周玉朗,發佈時期比我參賽要整整早出一個月,時間皆被公證,此時此刻鐵證如山。
“這、這怎麼可能?”我感受到我的聲音像是一把能搗碎我喉嚨的尖刀,我一出聲,我的肺我的胸腔便傳來無法抑制的疼痛。
我嘶啞着聲音:“……這是我畫的。”
“林同學,咱們做事也得要有個底線。”一個長相和善得像彌勒佛的校董出口,“人家小周同學早就被你的剽竊行爲煩到不行,多次舉報到校長信箱裏來,一再忍讓,卻不想你居然敢通過抄襲去參賽。”
他指了指那張英文寫就的函件上最後的落款,聲音冰冷,“這是主辦方要求你賠付的金額。”
我的嘴脣在不住地發抖,在看到那一串數字後,整個人在剎那間感覺這個世界天暈地眩。
爲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周玉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我,聲音再也找不到平時和我說話時的溫和,只有他此時該表現出的“受害者”姿態。
他用那樣憤恨鄙夷的聲音開口。他說,林然,我以爲我們做同桌,我們一起同窗三年,我以爲我們是朋友。
林然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