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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鄭知著一見李飛就熱情地跑上去跟他打招呼，還請他喫炒栗子。李飛才六歲，個子很小，頭髮被寒風吹動顯得更加柔軟。他轉過身去的時候抹了把眼淚，鄭知著跟鄭新亭說，小飛哭了。
走到街對面，鄭知著纔想起來，他隔着湧動的人流朝李飛喊：“小飛，你還沒彈鋼琴給我聽。”
李飛沒回答，他耷拉着小腦袋，繼續吹氣球。五彩的氣球在李飛身邊搖晃，他站在一片巨大的斑斕之中，看上去很寂寞。
酒喝到太陽西落，天暗成青色。畢銀半醉不醒，走路歪扭，想去紅粉街按摩。他憋壞了，寄希望於肉體的發泄，但是沒錢，最後在李飛家的攤子上開了四十槍，卻無一擊中。畢銀轉頭就抱着電線杆子吐，邊吐邊哭，說真他媽想死。
鄭新亭架着畢銀去碼頭，上輪渡。鄭知著哇哇叫，說畢銀哥都吐我褲子上了，他怎麼這麼髒呀。
剛進家門，鄭知著就衝入臥室，手忙腳亂地脫褲子。鄭新亭進來時他已經光了屁股，雪白的兩瓣，在眼前亂顫。
“幹嘛脫成這樣？”鄭新亭不好意思地轉開眼，從櫃子裏拿了條幹淨內褲遞給鄭知著，讓他穿上。
鄭知著搖頭拒絕，連毛衣襯衫也一併脫掉，堅決要赤身裸體。鄭新亭把鄭知著按倒，握住他的腳踝準備套內褲。
鄭知著一腳蹬開，站在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鄭新亭：“說好了晚上我脫給你看的，你怎麼不看了？”
鄭新亭想起白天的玩笑話，拉鄭知著的手哄他。鄭知著一躍而下，胳膊勾住鄭新亭的脖子。鄭新亭被扳倒，跟鄭知著一起滾在了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