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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知著想大方地分給老師一把瓜子,但他並沒有跟他說話,而是轉身回到講臺。
老師高高站着,目光深遠地環視一圈,說道:“同學們,要點我都講完了,預祝各位結業考試順利。希望你們前程似錦,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那種激揚的語調,欣快的神情,讓鄭新亭想起了莫斯科戰役中的希特勒。德國突襲蘇聯前,他站在軍事臺上鼓舞士兵:多年的戰勝使你們踏遍了整個歐洲,現在前面就是莫斯科紅場,到莫斯科,去洗刷你們戰爭的軀體吧!在這場戰爭中總是有許多國家會滅亡的,但是滅亡的,便是滅亡的,永遠不會是我們德國,日耳曼戰車是永遠打不垮的!
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是告別的一部分,但沒有人表現出不捨,更沒有人顯得鬥志昂揚,對外面的世界躍躍欲試。他們眼神呆滯,面目憔悴,撓頭抖腿,跟社會上的浮民毫無二致。
“講什麼雞巴。”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審計老師聽見。他眉毛一立,眼睛瞪出,抬手指着謝遜質問:“你說什麼,敢再說一遍。”
謝遜輕蔑發笑,故事挑釁滋事,重複道:“雞巴,我說你講的什麼雞巴玩意兒。”
嗓門粗起來,聲調高亮起來:“雞巴,雞巴,怎麼,聽不懂啊?”
審計老師渾身顫抖,在臺上搖搖欲墜,臉憋得通紅,最後一如既往地只罵出一句:“流氓啊,你這是流氓行徑。”
行徑二字發音短促,扭曲,聽着像是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