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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知著搭他肩膀,說畢銀哥,你怎麼像只猴子。猴子看了鄭新亭一眼,說你管管他行不行?
鄭新亭拉鄭知著的胳膊,說你別說了。他找了半截果丹皮給鄭知著,讓他喫。
鄭知著嘴被食物佔着,也就不講話了。方老二的菸頭掉在腳邊,他下意識去踩,忘了自己沒穿鞋,被燙得哇啦一聲叫。
雞飛狗跳地到了碼頭,畢銀買貨運票,把殘疾車開上輪渡。天快黑了,他們纔到蛟江。
去金德居要經過紅粉街,街上昏暗,流彩燈不再閃爍,樂聲只是輕輕飄蕩,像是時代的浮塵。
三五成羣的青年,遊手好閒的失業工人,他們勾肩搭背,喝得爛醉,捏着酒瓶唱響高歌,直向前進。不知道要去哪裏,連路都壞了。
畢銀說政府出新規劃了,紅粉街年底就拆,現在只剩後邊幾家舞廳還開着。他問鄭新亭跟方老二,等會兒要不去舞一個?鄭新亭說我不去了。方老二點菸,說我就知道你。然後故意拍鄭知著的胳膊,說你去不去跳舞唱歌?
鄭新亭踹方老二一腳,說去你的。鄭知著啃着果丹皮,看看他小叔,沒敢說話。他知道舞廳不是什麼好地方,上回他說要去舞廳去按摩,小叔就生了好大的氣。
殘疾車在金德居門口停下,畢銀轉頭,朝他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在這月光皎潔的夜晚精神抖擻,說我一會兒有大事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