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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撿狗在緊張的忙碌中心裏還警惕着什麼,只有撿狗心裏有數,白天的喜慶只是一個表面的和平,他擔心的事情就在後面的時段裏。
燈花坐在私廳裏,看着人來人往,特別是看着撿狗當家作主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婚禮,冷清,匆忙,有財雖然有錢卻不能僱花轎,她一路騎着男人的肩背,沒有舉行隆重而又美好的拜堂之禮。
這是一個女人一生的遺憾。看着秀秀送進洞房的時候那沉穩的腳步,讓燈花感到遺憾的又何止是禮節,還有自由行走的雙腳。當然,自己的遺憾更加反襯了家庭的喜慶。
燈花與兩個孩子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儘管忙碌了一天。撿狗住在有玉的房間,書聲回家了,自然和哥哥一起。睡覺前,撿狗打來一盆熱水,把姆媽的小腳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像紡織娘轉着梭子一樣,繞着圈子拉開一層又一層的裹腳布。
燈花的小腳浸泡在熱水中,不多久腳板起了一層白色的死肉,以一把剪刀刨淨,剪除指甲,揉了揉,就取來一根乾燥的布條一層層包裹回去。爲姆媽洗腳的程序,雖然由於常年躲避而不時中斷,撿狗動作依然是那麼嫺熟。燈花在兒子的服伺下心滿意足地放鬆了身心,書聲就在燈花的膝前說着外面的見聞,聊着書院裏的事情。
燈花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兩兄弟回到自己的屋子,由於一天的勞累很快就進入夢鄉。半夜時分,狗叫聲突然打破村子的岑寂,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
最先支起耳朵的是撿狗,他在狗叫的第一聲就從夢中醒來,並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條汗巾往身上一裹他就起身,隨手抄起了枕邊的柴刀,一邊叫醒弟弟。驚慌的弟弟裹上寒衣,跟着哥出了房門,卻不知道往哪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