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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相信蒜頭的話,說撿狗是個聰明的人,怎麼會故意讓政府抓你找苦受呢?蒜頭也不知道父親爲什麼會這樣。蒜頭只能按照奶奶的吩咐。
蒜頭來到小鎮,走進公社,卻看到父親形單影隻站在禁閉室門外,受着幹部的教育:怎麼這麼頑固不化呢?再不聽話就要作爲反革命分子抓起來判刑!你嚇得站在遠處不敢上前,但父親卻滿不在乎地說,不給批地基,我還在那裏挖。
撿狗沒事一般走出了公社大院。
回到家裏,喫過晚飯,撿狗打了一盆熱水,要爲姆媽洗小腳,剪腳趾,換腳布。燈花臉帶慍色地說,我自己來吧,我不敢指望你了,你幾次三番被抓進去,就一點不怕政府給你個罪名?別忘了大叔有玉的下場!現在同樣是遠仁說話,同樣是黨當權,隨便給你戴個帽子把你打成反革命,你就沒命了,到時我就不能指望你幫我洗腳了。
撿狗說,那是紅白對立的年代,如今政府清明着呢,怎麼會隨便給我們窮苦人定罪呢?
燈花說,清明?清明怎麼你當初不去當鄉長?
那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梅江流域終於迎來了解放,全面“紅”了起來。白鷺鎮來了個區長,人們叫他“彰州兵”。他找到了撿狗,說,聽說你在舊社會受盡壓迫,家庭成分好,又有好名聲,希望你出來當鄉長,爲勞苦大衆服務。
撿狗說,我沒有文化,大字不識一個,會誤了政府的事,當不了官。
區長說,我們不叫官,叫公僕,就是爲老百姓辦事的!
撿狗說,那我也當不了!我母親是小腳女人,家裏一攤子的事情,我得留在家裏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