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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轎,過火盆,敬高堂,結婚的慶典正按鄉村的繁文縟節持續着。一番勞累折騰過後,燈花一身痠軟進了洞房,一屁股坐在沉穩喜慶的婚牀上,等着從未謀面的新郎進來掀開紅蓋頭。但直到天色漸暗,新郎並未進來,只聽到房外傳來蒼老的聲聲悲號,和雜亂的勸慰和開導。
燈花坐在洞房花燭邊,隱隱約約知道家裏出事了。聽到外頭的動靜,她扯了紅蓋頭,衝送晚餐的一位族人問,出什麼事了?
對方搖了搖頭,只是嘆息,放下餐盤準備出去。燈花一把扯住,反覆追問,才知道事情原委,頓時呆坐在牀邊,看着高大的燭臺上紅液流淌,與燈花臉上的兩行淚水互相呼應。
“我成寡婦了!”燈花在心裏喃喃地告訴自己,這意味着自己的命運將被打上“剋夫”兩個字,帶着深深的恥辱的烙印被遣送回到父母家,從此不可能再有大戶人家會上門提親了。
第二天,燈花被送回了家,只是一路上沒有吹吹打打的聲音。在母親的哭聲和父親的嘆息中,燈花呆滯的雙眼看着自己的小腳,向父母複述變故。
原來,燈花的喜事分散了陳家的人力,當一個個或死或傷的陳姓青年被擡回村裏,族人漸漸埋怨夫君成親的日子不是時候,與家族的利益發生了衝突。
這時,剛與親朋喝完喜酒的丈夫聽到這種抱怨,心頭怒氣翻滾,手中的酒碗叭地一聲碎成八瓣。他不顧家人的攔阻,叫上幾個發小,大喊一聲,“這郭姓人把我的婚事攪了,爲陳姓兄弟報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