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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鶴的神色依舊很淡,垂眸與她對視了片刻,隨後鬆開了捂着她嘴的手,將頭低下去,又開始啃咬她的脣。
皎月當空,夜幕之下荷花搖曳的池塘依舊清靜安寧,偶爾夜風過境,掀起一陣花浪,荷葉相互拍打,發出窸窸窣窣的微響。
屋內門窗緊閉,微弱的燈火供以照明,室內所有東西都染上曖昧的光芒,紗帳層層疊疊,遮了滿室春光,拔步牀正輕輕晃動,節奏的吱呀聲響個不停。
薛茗的力氣消耗得很快,掙扎累了之後玉鶴就鬆開了她的手,無力地搭在牀邊。薛茗被冰涼籠罩住,但身體仍舊迸發着強烈的熱意,汗珠在她的額角和鼻尖冒出,根本擦不完,她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呼吸,無暇顧及其他。更要命的是她的雙腿經過劇烈的奔跑和一整天的行走後,稍稍用力一蹬就會抽筋,疼得她嗚哇亂叫。
等一切都結束後,薛茗雙眸失神地趴在牀上,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她衣袍仍舊披在身上,卻被揉得皺成一團,渾身都是熱汗,感覺很像是跟人兇猛地打了一架,而她是被揍得很慘的那個。
玉鶴起身下榻,似乎在屋中走動。薛茗卻在發泄過後被很重的疲倦糾纏住,睏意襲上眼皮,努力了兩下也沒能睜開。
薛茗覺得是陽氣被死色鬼吸了太多太多,導致她現在累到意識模糊,最後翻了個身毫無徵兆地睡去。
她實在太累了,好像從穿越到這裏開始,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比熬夜加班一週都要累,倒頭就想睡個三天三夜。
這一覺睡得很沉,薛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她的雙腿對她破口大罵,將她罵得狗血淋頭,拎着她的脖子質問她爲何不好好珍惜腿,用它過度勞累也就罷了,還拿它做一些奇怪的事。
薛茗羞愧難當,悶聲不吭地捱罵,最後眼睛一睜,醒來時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