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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出去一趟,腦子清楚了不少,懶得再掰扯下去:“我們先對一遍,如果狀態真不行再改。不然沒時間了,等會兒何導演就要過來了。”
合情合理地,直接一錘定音敲定了下一步,女演員也一愣,不知怎麼反駁,就眼看着賀言開始念起臺詞來。
等何羽鞍過來的時候,問題的核心已經變成了:“徐卉,你這不行啊,你不是演過談戀愛嗎?怎麼根本沒進狀態?”
賀言只需要在旁邊靜靜聽着,就能體會到翻湧的快樂。原來之前崔遠洵在臺上,毫不讓步地碾壓對方,是這種感覺。哪怕內心知道該緩一緩,該給對方接戲的餘地,也完全不想留情,甚至在徐卉露出驚慌的時候,會有一絲的快感。
按照何羽鞍的說法,這不專業也不道德,對方是合作者不是對手。可多少所謂演技“炸裂”的場景,不就是要把對面的人炸碎嗎?
當走過蘋果箱,走過鋪設的攝影軌道,走過蜂擁的人羣,卻又在鏡頭前驟然只剩下自己,聽見何羽鞍找來的攝影師喊着“Rolling!”,賀言似乎終於找到了某種難以傳達的感覺。
一年多前,站在那個出道的舞臺上,聽着明明早已知曉的結果,聽着意料之中的全場歡呼,在這些來臨的時刻,卻有一種毫無預兆的陌生感包裹住了賀言。那是一種帶着刺激的孤獨,是來自勝利者的狂歡,不需要謙虛,不需要喜極而泣,不需要回顧困苦的過去,也無關即將隨之而來的預想中的種種名利,只是簡單的:
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