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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何羽鞍突然又在叫他，“差個羣衆演員，你過來替一下吧？”
賀言滿是疑惑地“啊”了一聲，還是老實走了過去。
何羽鞍也是明顯看了出來：“不樂意嗎？按前景演員給你算工資，一天兩百。”
“沒有，我這就去換衣服。”賀言說，“就是感覺你在耍着我玩。”
後半句話一說出來，賀言就已經在餘光的範圍裏飛快地看見了崔遠洵的身影。他自然也知道，旁邊的攝像機把自己的話給錄了進去。
他突然有些感謝崔遠洵，因爲這個人的存在，他可以把壓在心裏的話說出來，而不顧後果影響。比如現在看着何羽鞍臉色一變，哪怕知道麻煩上門，也照樣是爽的。
何羽鞍果然不承認：“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我看再過一會兒，你也要把手機拿出來刷了。”
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污衊了，但他都不給賀言反駁的機會，馬上又去找燈光師商量補光的問題了。
賀言還是去換了戲服，跑龍套簡單，尤其是他這種前景演員，也就比裝屍體的羣演好一點，在主角說話的時候，在背景裏露出半張模糊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