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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蕎葉沒說話了,將崽崽抱了起來,眼眶裏的淚水已經想藍蛇溪裏的溪水一般汩汩湧出。
梅子坳夜色如水,山村夜晚如歌。對門山的陳癲子又在山坳上唱癲子歌了。
“我一世冒唱癲子鍋(歌)了,看到那巖殼滾上坡!楓樹尖子上滴泥鰍眼,爛泥田裏地喜鵲窩。肩起牛趕起耙,飯婁子湃起鋤頭耙。急水灘上洗粟米!釘耙搭倒往上拖!……”
陳癲子被整個梅子坳的人喊了一輩子癲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還記得他的名字。要不是陳癲子這個雅號還帶着姓,只怕真的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了。
張叫花這一輩的自然已經沒人知道陳癲子的故事了,但是都知道這個癲子會唱歌。梅山的山歌,沒有他不會唱的。現在陳癲子已經很少唱歌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麼回事,他又跑到山上去唱去了。
“娘,這個陳癲子的歌唱得還是蠻好聽的。”張叫花終於被陳癲子的歌聲轉移了注意力。
“嗯。陳癲子年輕的時候唱歌才唱得好哩。”劉蕎葉笑道。
“那他怎麼變成了癲子呢?”張叫花不解地問道。
“癲了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癲的。也許對門山的人肯定知道。”劉蕎葉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