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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盈氣不打一處來，“爲我好？我快在這裏餓死了，你這是爲我好？”“這兩天我要是有這些東西喫，我能差點餓死？”高丘自知理虧，不敢再還嘴了，“這不是把樹上所有的野果子都給你摘來了嗎？就當是給你的補償。”程以盈更氣了，“補償，我補償你大爺。”她說着，又抓起一把朝高丘扔去。她現在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隨時可能會發瘋。高丘被幾個野果子砸在臉上，還挺疼的。別看這些野果子小個，但是跟小石子一樣。高丘穿上衣服，不敢再做停留，“行了，我怕了你了，我走還不行嗎？這年頭，真的不能做好事。”程以盈怒罵道：“做好事？你是不是覺得給我摘了點野果子，就是做好事了？你不把我綁來，我需要你摘野果子充飢？”高丘不敢說話了。他拿出鑰匙，準備離開。就在他把鑰匙插進鎖孔的那一瞬間，程以盈喊了一聲，“等一下。”高丘回過頭，看到程以盈臉上的怒意褪去了一些。他將鑰匙放回口袋，轉身，靠在門板上。“還有什麼事？但如果還是砸我的事，那我就走了。”程以盈道：“你不對勁。”高丘道：“我怎麼就不對勁了？”程以盈道：“你剛剛來的時候，滿臉的驚慌，但是現在，你臉上一點驚慌的表情也沒有。”高丘皺了皺眉，確實是這樣的。但是他沒想到，程以盈都這樣了，還有心情來觀察他。高丘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哦？是這樣的嗎？我感覺沒什麼變化啊。”程以盈好奇道：“酒店裏的事，解決了嗎？羅浩、於婧夢跟潘明，他們的舌頭還有手指頭，是誰割掉的，弄清楚了嗎？是不是你？還是，你的合夥人？”程以盈連珠炮的發問，讓高丘一個頭兩個大。他想起鍾富明臨走前的交代，“你問這些事情幹什麼？這不關你的事。”程以盈道：“看你表情那麼輕鬆，看來你弄清楚了，羅浩跟於婧夢以及潘明的舌頭跟手指頭，不是你弄沒的。”高丘打了個激靈，“爲什麼這麼以爲？就因爲，我的表情看起來很輕鬆？也許，我真的是個殺人惡魔呢？”程以盈搖了搖頭，“表情是一方面，但不是最主要的。”高丘立馬變得激動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來到了程以盈的面前。“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什麼？你從哪方面看出來，他們的舌頭跟手指頭不是我割掉的？”程以盈忽然咧開嘴，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不知道啊，我被你關在這裏，能知道什麼呢？”高丘愣住了，“不知道，那你說得跟你知道似的。”程以盈道：“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你迫害的而已，你不告訴我，我只能這麼試探你了。”高丘眉頭皺得更緊了，“試探？”很快，他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將程以盈推倒在牀上。“你耍我？”程以盈笑道：“你反應這麼大，看來，你自己並不知道，羅浩他們的舌頭跟手指頭，是不是你割掉的。”“就很奇怪啊，爲什麼你會不知道呢？你明明有合夥人的啊，剛剛你接到的電話，是你合夥人打給你的吧。”“那他爲什麼不告訴你真相呢？”“要麼是你做的，要麼是他做的。”“可是你卻不知道是誰做的，真的很奇怪。”“你能告訴我，你的合夥人是誰嗎？我覺得，你們看起來，也是貌合心不合。”“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告訴你，他到底是何居心？”高丘臉色漲得通紅，“他跟我說了…”但是隻說了一句，他便停下來了。鍾富明的話，猶在耳旁，絕對不能跟程以盈說那些事。程以盈幸災樂禍一樣看着他，“如果他真的跟你說了，那麼我問你的時候，你的反應就不會那麼大了。”“需要我給你分析分析嗎？”程以盈眨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高丘。高丘沒說話，本來剛剛趨於平靜的內心，現在又被程以盈撩撥亂了。他很想聽聽程以盈的看法，因爲他內心裏，其實一直都懷疑，那不是自己做的。但是鍾富明又叮囑過他好幾回了，讓他不要信程以盈的話，程以盈不簡單。他還沒有決定好。程以盈又說話了，“你沉默不說話，就表示你同意了。”“如果你不想聽我的分析，直接就拒絕了。”“想那麼久，其實就是想聽。”“你不說話，那我可就說了。”程以盈故意咳嗽，清了清嗓子，道：“我認爲啊，你的合夥人肯定跟你說了，就是你乾的，因爲如果他說是他乾的，你不會反應那麼大。”“你只是表面的表情輕鬆而已，但實際上，內心裏，相當的困惑，即便他明確跟你說了，你還是很困惑。”“你知道爲什麼會感到困惑嗎？因爲你自己並不相信，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可是你的合夥人又明確跟你說，是你做的。”“你沒法反駁他，因爲，他用你有間歇性精神病這個理由說服了你，當你的間歇性精神病發病的時候，你的記憶，是保存不下來的。”“而你呢？你確實沒法反駁他，因爲你自己也知道，你在發病的時候，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你本來就信任你的合夥人，你要是不信任他，也不會把命交給他，被質疑，你的命，確實在他手上，他想讓你死，你就得死。”“然後呢，他再給你弄一套你發病了的說辭，就更像是真的了。”“但是你做沒做過，雖然你失憶了，但是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感覺。”“所以你困惑，你不願意相信，但是你又不得不相信。”“於是，當你聽到我說，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時候，你會無比激動。”“你內心裏，一直希望，不是自己做的。”“我覺得吧，你的合夥人騙了你，其實不是你做的，但是他騙了你。”高丘忍不住了，道：“他爲什麼騙我？他騙我有什麼目的？”程以盈攤了攤手，“這你得問他了，我又不是他，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敢去問他嗎？”程以盈氣不打一處來，“爲我好？我快在這裏餓死了，你這是爲我好？”“這兩天我要是有這些東西喫，我能差點餓死？”高丘自知理虧，不敢再還嘴了，“這不是把樹上所有的野果子都給你摘來了嗎？就當是給你的補償。”程以盈更氣了，“補償，我補償你大爺。”她說着，又抓起一把朝高丘扔去。她現在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隨時可能會發瘋。高丘被幾個野果子砸在臉上，還挺疼的。別看這些野果子小個，但是跟小石子一樣。高丘穿上衣服，不敢再做停留，“行了，我怕了你了，我走還不行嗎？這年頭，真的不能做好事。”程以盈怒罵道：“做好事？你是不是覺得給我摘了點野果子，就是做好事了？你不把我綁來，我需要你摘野果子充飢？”高丘不敢說話了。他拿出鑰匙，準備離開。就在他把鑰匙插進鎖孔的那一瞬間，程以盈喊了一聲，“等一下。”高丘回過頭，看到程以盈臉上的怒意褪去了一些。他將鑰匙放回口袋，轉身，靠在門板上。“還有什麼事？但如果還是砸我的事，那我就走了。”程以盈道：“你不對勁。”高丘道：“我怎麼就不對勁了？”程以盈道：“你剛剛來的時候，滿臉的驚慌，但是現在，你臉上一點驚慌的表情也沒有。”高丘皺了皺眉，確實是這樣的。但是他沒想到，程以盈都這樣了，還有心情來觀察他。高丘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哦？是這樣的嗎？我感覺沒什麼變化啊。”程以盈好奇道：“酒店裏的事，解決了嗎？羅浩、於婧夢跟潘明，他們的舌頭還有手指頭，是誰割掉的，弄清楚了嗎？是不是你？還是，你的合夥人？”程以盈連珠炮的發問，讓高丘一個頭兩個大。他想起鍾富明臨走前的交代，“你問這些事情幹什麼？這不關你的事。”程以盈道：“看你表情那麼輕鬆，看來你弄清楚了，羅浩跟於婧夢以及潘明的舌頭跟手指頭，不是你弄沒的。”高丘打了個激靈，“爲什麼這麼以爲？就因爲，我的表情看起來很輕鬆？也許，我真的是個殺人惡魔呢？”程以盈搖了搖頭，“表情是一方面，但不是最主要的。”高丘立馬變得激動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來到了程以盈的面前。“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什麼？你從哪方面看出來，他們的舌頭跟手指頭不是我割掉的？”程以盈忽然咧開嘴，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不知道啊，我被你關在這裏，能知道什麼呢？”高丘愣住了，“不知道，那你說得跟你知道似的。”程以盈道：“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你迫害的而已，你不告訴我，我只能這麼試探你了。”高丘眉頭皺得更緊了，“試探？”很快，他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將程以盈推倒在牀上。“你耍我？”程以盈笑道：“你反應這麼大，看來，你自己並不知道，羅浩他們的舌頭跟手指頭，是不是你割掉的。”“就很奇怪啊，爲什麼你會不知道呢？你明明有合夥人的啊，剛剛你接到的電話，是你合夥人打給你的吧。”“那他爲什麼不告訴你真相呢？”“要麼是你做的，要麼是他做的。”“可是你卻不知道是誰做的，真的很奇怪。”“你能告訴我，你的合夥人是誰嗎？我覺得，你們看起來，也是貌合心不合。”“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告訴你，他到底是何居心？”高丘臉色漲得通紅，“他跟我說了…”但是隻說了一句，他便停下來了。鍾富明的話，猶在耳旁，絕對不能跟程以盈說那些事。程以盈幸災樂禍一樣看着他，“如果他真的跟你說了，那麼我問你的時候，你的反應就不會那麼大了。”“需要我給你分析分析嗎？”程以盈眨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高丘。高丘沒說話，本來剛剛趨於平靜的內心，現在又被程以盈撩撥亂了。他很想聽聽程以盈的看法，因爲他內心裏，其實一直都懷疑，那不是自己做的。但是鍾富明又叮囑過他好幾回了，讓他不要信程以盈的話，程以盈不簡單。他還沒有決定好。程以盈又說話了，“你沉默不說話，就表示你同意了。”“如果你不想聽我的分析，直接就拒絕了。”“想那麼久，其實就是想聽。”“你不說話，那我可就說了。”程以盈故意咳嗽，清了清嗓子，道：“我認爲啊，你的合夥人肯定跟你說了，就是你乾的，因爲如果他說是他乾的，你不會反應那麼大。”“你只是表面的表情輕鬆而已，但實際上，內心裏，相當的困惑，即便他明確跟你說了，你還是很困惑。”“你知道爲什麼會感到困惑嗎？因爲你自己並不相信，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可是你的合夥人又明確跟你說，是你做的。”“你沒法反駁他，因爲，他用你有間歇性精神病這個理由說服了你，當你的間歇性精神病發病的時候，你的記憶，是保存不下來的。”“而你呢？你確實沒法反駁他，因爲你自己也知道，你在發病的時候，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你本來就信任你的合夥人，你要是不信任他，也不會把命交給他，被質疑，你的命，確實在他手上，他想讓你死，你就得死。”“然後呢，他再給你弄一套你發病了的說辭，就更像是真的了。”“但是你做沒做過，雖然你失憶了，但是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感覺。”“所以你困惑，你不願意相信，但是你又不得不相信。”“於是，當你聽到我說，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時候，你會無比激動。”“你內心裏，一直希望，不是自己做的。”“我覺得吧，你的合夥人騙了你，其實不是你做的，但是他騙了你。”高丘忍不住了，道：“他爲什麼騙我？他騙我有什麼目的？”程以盈攤了攤手，“這你得問他了，我又不是他，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敢去問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