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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頓了一頓,王安似乎再想着措辭,緩緩對王真靈道:“你在小梅山上的事情,族中也不是一無所知……練氣雖非正道,然而卻也多少有些用處。族中一直沒有深究,只是你做了遊徼,那就不一樣了。雖非國家官吏,畢竟是已經是拿公家俸祿,這就不得不小心在意了!”
王真靈聽到一驚,他自以爲在小梅山上修行,族中無人知曉。
卻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此事族中不僅早就知道,而且一直也沒有干涉他。
這讓他想起當初,族老們憤怒的要將其父親留下的練氣帛書燒燬時候的情景。
見王真靈驚訝模樣,王安笑了,道:“此等事情原不必讓你等所知,不過你現在要爲吏了,身份不同,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了。我等自然都是遵紀守法之族,不會做什麼違背朝廷之事。但是有些時候,朝廷也不會爲我等考慮那麼周到。比如朝廷不讓民間藏弓弩,哪個大家族沒有私藏幾具?太平年月還好說,遇到山賊土匪等事,總是要有個防身吧?”
王真靈恍然大悟,原來族中對於修煉這種事情,和私藏弓弩一般,就算是不想和官府對着幹,也得以防萬一,預防宵小吧?
這就不只是河中陳家那種世家大族,會專門培養練氣士了。
就算是丹陵王氏這種地方大族,有時候也會有意無意的準備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