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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在落下的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他的夫人已經懷孕六個月，頓時後悔不已。
他想道歉，想上前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可她只是笑得悲涼，直接推開了他。
“裴相打夠了嗎？見我如此被誣陷，心中的氣結可疏解了？”
裴兆看着一旁凍到瑟瑟發抖，幾乎神志不清的江玉婉，一時有些猶豫。
最終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信玉婉這般柔弱，會爲了誣陷她，冒着生命危險自己跳下水。
可夫人卻在他眼前暈倒了過去，昏迷之前，她的眼神充滿了同一種情緒。
是絕望。
裴兆從未想過，有一日能從祝朝煙的眼裏看到這種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