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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虎頭哭得很慘。
他終於明白了，此肉非彼肉。
要不是因爲他第二天還要去上學，他可能會被打得更慘。所以說，上學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讓他得以平安的逃脫了江父的魔爪。
江父收拾完大孫子，還有些意猶未盡：“自打上回打過三郎後，我都好久沒打孩子了。虎頭你感覺怎麼樣？爺爺我還可以吧？”
虎頭哭唧唧，並拒絕回答這種可怕的問題。
不過，等他哭了一會兒後，又忍不住開口問道：“三叔以前也捱過打？”
“那可不！”回答這話的人居然是江奶奶，她掰着手指頭給虎頭算，家裏哪些人捱過打。
這個家裏人的範圍可就廣了，江奶奶連大房二房都算在內，還告訴虎頭，她以前把所有的兒女都打過的。大房那頭，唯一沒捱過打的人應該是今年年初剛出嫁的秀娘，二房就不太清楚了，畢竟人在鎮上，三房這邊……
“幼娘沒捱過打吧？”江奶奶扭頭看向小孫女，“幼娘打小就特別乖，她娘生她的時候還早產了，小小的一團啊，我當時丟下旁的事兒，就過來照顧她了。”
趙桂枝恍然大悟，難怪幼娘跟江奶奶的感情那麼好，那會兒各家應該都已經分家單過了，江奶奶是跟着江大伯過的，還特地跑來照顧幼娘，也算是難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