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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湯索言還是沒鬆口。
他是真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分身去陳凜那兒管一攤事,要真什麼都不管了就有點佔了陳凜便宜,掛個空名。而且名不是那麼好掛的,陳凜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他既然做醫院,底下醫生水平不一很難保證,出了事故誰名頭大盯着誰,湯索言不參與管理也不可能去擔這個責任。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湯索言都不會答應這事。他不是腦子上鏽了纔不答應,他是腦子太清醒了。
湯索言早上六點前就到了醫院,會診得在查房之前完成,徐老到得比他還早。
一共六張會診單,一個比一個棘手。門口站着的都是家屬,每一個都慌張又緊張地踱來踱去,每一個都試圖佔據着最佳位置,等醫生們出來第一個得到結果。
昨天那例眼球萎縮並不是今天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一例腦腫瘤壓迫視神經,同時鼻咽癌浸透血管,有眼部流血表現的患者。
最初掛的眼科急診,後去了腦內神經科,今天又要讓他們轉去耳鼻喉科。可以想象患者及家屬被醫院科室間互相踢皮球的絕望情緒,然而眼科確實做不了什麼。眼部只是腦腫瘤和鼻咽腫瘤的外部表現,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做不了視神經手術,也止不了鼻咽癌造成的流血。
今天的會診並沒有什麼新的希望能夠給到這些絕望的家庭。
湯索言這周排班很緊,每天都有多臺手術。因爲他後面要帶隊出去,從下週開始他的手術就不接了。
很多患者排了很久的隊和牀位,就爲了要等湯索言來做手術。所以在出去之前要把病情不允許再等的手術提前來做,慢性眼疾以及難度不高的手術醫院會安排其他醫生來做,患者執意要等且狀況允許的可以繼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