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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陶曉東嘴裏聽到個“難受”不容易,這人嘴硬,能扛事兒,報喜不報憂。
他這聲“難受”讓人聽了難過。
這一句也是那個瞬間情緒壓到那兒了,情難自禁下的脫口而出。換個時間換個情景,可能他也不會說這麼一句。
那之後陶曉東開始忙自己的事,整天忙忙叨叨的,晚上回家的時間不算,白天一整天都沒閒下來的時候。幹活就從早到晚不歇,大圖儘量一天趕完,小圖一天能做好幾個。如果不排圖的話這一天就都不在店裏,不知道幹什麼去,抓不着人影。
他甚至跟大黃商量着,另外那兩個小分店,他們的老巢,他不想留了。
大黃聽了都蒙了,聽完半天都沒說話。
他們一共三個店,這三個店就是陶曉東從最初什麼都沒有到現在的軌跡。最新的這個一千多平的店什麼都裝得下,但另外兩個店他們還是一直留着,沒想過要並過來。大黃知道陶曉東不捨得,他這個人是最念舊的。多那兩個店的開銷其實也不算小,但不算什麼,人如果真能爲自己的曾經和過去留下點痕跡,那任性一點也無所謂。
“不是,你到底遇着什麼事兒了?”大黃摸了把頭,手掌在自己後腦勺上用力搓了兩把,甩開手說,“跟哥說。”
兩個人在樓上陶曉東的休息室,陶曉東站起來去拿了菸灰缸,坐下點了根菸。
“我累了。”陶曉東一般很少上來休息,他在店裏的時候也不太睡覺,陶曉東咬着煙,看了眼這個房間,“我這輩子都在幹這一件事兒,我快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