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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瞎子做不了這個,他再牛逼也不能閉着眼畫圖。
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多地留下圖,不管是他做完的,還是沒機會做的。到那天他會把圖庫散出去,誰要誰拿走,從此在這個圈子裏徹底退出去。
但是大黃他瞞不住,以後真撤了也不會跟他斷了聯繫,他早晚能知道。
大黃那天自己消化了半天,後來長長地吐了口氣,探身湊近了些,跟陶曉東說:“沒辦法的事兒那就聽天由命吧。東大領域在我手裏倒不了,你做不了圖它也倒不了。以後把散不散的話咽回去,太喪了。”
陶曉東牽了牽嘴角,沒再多說別的不中聽的。誰心情都不好,沒必要現在說太多。
陶曉東以前有個朋友,比他大點,也是個大神級人物。那時候陶曉東經常跟他搞合作,老熟人。意氣風發的人,幾年前某天突然偏癱了,話都說不利索。現在勉強能走路,做圖是不可能了。
因爲這事圈裏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那些老朋友聚一起,酒桌上總得有長長的十幾分鍾時間用來惋惜,誰都得說聲“可惜了”,說聲“命運弄人”。
那些嘆息聲和眼神,陶曉東絕對不會讓它們有一天安在自己身上,他不能以這種方式退場。
他和湯索言也暫時恢復到了原本的相處模式。
早上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湯索言說話帶着半分笑,還能跟他開開玩笑,一切如常。陶曉東在他身邊每天都會比上一天更平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