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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東低頭一直看着孩子,剛開始看的時候覺得不像田毅,現在看看又像了,鼻子嘴尤其像。小孩兒胳膊腿來回蹬,腳丫軟軟地踹在陶曉東小臂上,陶曉東心都快化了。
田毅在他旁邊絮叨,陶曉東說:“真沒事兒,有事兒我第一個告訴你。”
田毅勉勉強強算信了。
陶曉東沒跟他說,不是關係不夠,也不是怕田毅同情他,他們之間不看這個。純粹就是沒必要,怕他牽着心。現在還沒影響視力,什麼時候發展到中心視力也還不知道,沒有必要現在開始就要身邊的人跟着一起揪心,等真發展了再說不遲。
這種事親近的人知道了心上就總要壓着一塊石頭,太沉悶了。
陶曉東現在每週還要抽一天或者兩天去做鍼灸,每次一個多小時。
做鍼灸的江醫生是湯索言一位朋友,大學時也曾經是家裏湯教授的學生。第一次去他那兒是湯索言和陶曉東一起去的,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去的時候醫生沒再問太多。
那之後每次陶曉東去江醫生都對他很客氣,兩人有時會聊聊天,江醫生偶爾會安慰他,讓他放寬心。很多人在中醫院做鍼灸,有的也配着中藥一起治療,延緩效果很不錯。有幾位患者年紀已經很大了,狀況依然很樂觀。
陶曉東現在幾乎不怎麼想這事,治病儘管很積極,但也沒再因爲它犯愁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是聽天由命。
“索言不讓我太跟你提這事,但我看你心態挺好啊。”江醫生一邊施針一邊慢慢跟他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