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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身邊就有一個女巫,瑪利·曼奇尼,但要說一個男性巫師,那麼除了國王從未謀面的那幾個人,那麼就只有他們在經過另一個城鎮時偶爾遇到的魔藥師,路易當然還記得那個人,畢竟他的妻子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我不記得我有認識一個巫師,”國王說:“而且作爲神職人員,您這樣說着實不夠有德。”因爲羅馬教會雖然有建立宗教裁判所以及承認了黑暗生物的存在,但教會人士們仍然在堅定地宣稱黑暗生物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在天主與聖人的庇護下,世界一片光明——這也是爲什麼裏世界的存在只有金字塔的最高層才能知曉的緣故。
就在1525年,納瓦拉的世俗法庭經過審訊後燒死了三十個被指控的女巫,這可真是掀起了軒然大波,次年宗教裁判所就特意召開了十人特別會議,會上文件明確地表示,大部分成員都認同這些罪人並非女巫,因爲她們供認的罪行並不可能存在,這可能是單純的想象或是用來遮掩真正的罪行,從那之後,各地定下的,因爲施行巫術而被處以死刑的案件全都要交給裁判所最高委員會審查,而不是私自予以判決與行刑。
有關於這個問題,路易猜想,很有可能是表世界與裏世界的一次痛苦的磨合,那三十個女巫如果有一半是真的,可以說是對裏世界的一次嚴厲警告,而裁判所最高委員會最後拿到的權力,又保證了他們對裏世界的控制,又確定了他們在表世界的權威。
就路易窺視到的,巴黎宗教裁判所的審判長是一個名爲以拉略的年輕人,據說他能夠一躍成爲審判長與紅衣主教馬紮然有着無法脫開的關係,但他就和現在的大部分重臣貴胄那樣,對年少的國王並不在意,這點從至今國王身邊極具嘲諷性地只有女巫與吸血鬼就能略知一二了,也許在這位審判長的心中,路易仍然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欺瞞的孩子,但想來,這次路易回到巴黎之後,他身邊也應該會出現裁判所的教士,畢竟他成年了,而且馬紮然主教先生也有意將一部分簡單的政事交給他試手。
這樣的指控讓教士臉紅,他必須承認國王說得對,但請上帝寬恕他吧,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個男人使用巫術,而且他還用毒藥殺了人,這纔是問題所在,他本來是要把他交給世俗法庭的,但他又叫喊着他曾覲見過國王,這又讓教士倍感躊躇,畢竟教士也要爲國王的名譽做考慮,原本他想要將這件事情拖延到……他是說,這個男人之前就受了傷,幾乎死了,所以教士完全等到他死了,可是今天他又見到了國王。
“我的確不記得自己見過一個巫師,”萬幸國王寬仁地說:“但我從來不拒絕任何人的請求,只要他是法國人,也有可能他見過我而我不記得了,這樣吧,你把他帶來,然後讓我見見他,也許我就能想起來了。不過這件事情你要悄悄地去做,不要讓別人知曉,因爲我並不打算干預法律,如果他真的殺了人,無論是用毒藥還是用匕首,他都應當被吊死,但如果他有冤屈,我也願意聽一聽。”
既然國王這麼說了,那麼教士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幾小時後他就帶着那個男人來到了國王這裏,說來有趣,他沒有依靠黑夜掩人耳目,而是將一件修士袍子披在那個男人身上,就光明正大地把他帶入了國王的行宮。
國王一看見他,就認出了他正是那個和他們做過交易的魔藥師,他原本就瘦的可怕,現在更是脫了形,需要兩個修士扶持着才能站穩,也難怪教士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帶來國王面前,就算他真的是個巫師,像是這種就連手指都很難抬得起來,昏昏沉沉的狀況只會引人憐憫,可不會讓人覺得受到了威脅——瑪利一看到他就跳了起來,在教士們退出去之後(他們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國王確實認識這個男人),瑪利給他喝了一點藥水,他就醒了過來。
一見到瑪利他就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他將視線轉到國王身上:“啊,”他說:“我該想到的,只有您能把我帶出監牢。”
“也許我還要送您回去的。”路易說:“你被指控用毒藥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