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收拾乾淨 learng hw t be rate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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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andIstayedroommatesfortherestofthatyear。Wedidntalwaysseeeyetoeye,butwelearnedthekeytolivingtogether。Givingin,cleaninguandholdingon。
我向來都很邋遢,後來,我把這個缺點歸咎於天性使然,並且嘴邊常常掛着這樣的話:雜亂是獨特的天賦和才華的體現。然而,進入大學以後,我仍然沒有爲自己的邋遢找出很好的理由,這個習慣依舊。我的室友似乎也沒覺得這個毛病對我的遠大前程起了多大作用。
我不知道學校爲什麼會把我們安排在一間宿舍,我覺得她們再也挑不出兩個比我們差距更大的人住在一塊兒了。基姆是一個非常有條理的女孩,她的每件物品上都貼着標籤,每件東西都放在特定的地方,她甚至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筆筒,並且在使用!我的空間卻到處是碎紙片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我認爲鉛筆應該放進筆筒,可我從來沒有那樣做過。
我和基姆都從對方身上“獲益匪淺”。她收拾得越來越整潔,我搞得越來越亂。她抱怨我把髒衣服丟得亂七八糟,我抱怨她在房間裏使用有刺激味道的消毒水,燻得我頭疼。她把我的衣服推到一邊,我就把自己的一本書丟到她擺放得很整齊的書桌上。
十月份的一個晚上,矛盾終於激化了,決定性的時刻降臨了。基姆走進宿舍,有點兒生氣,因爲我的一隻鞋(不知何故)跑到了她的牀下面。我不認爲這事有多麼嚴重,她卻勃然大怒!她把那隻鞋撿起來,朝我這邊扔了過來,不偏不倚,檯燈被撞到了地上,燈泡摔碎了,掉落在我當晚準備疊的衣服上。我驚恐地從牀上跳了下來,當即破口大罵她冷漠、野蠻。她以同樣的粗話回擊我,最後,我們兩個人都跑到門口,想先摔門走人。
我們不可能再同住一間宿舍了,哪怕只是一兩天都不行,對此我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她接的一個電話,我可能連一個晚上都無法堅持。夜已經很深了,我們兩個人都氣呼呼地坐在各自的牀上,房間裏瀰漫着無聲的詛咒。我真不明白,我們怎麼又回來了,居然又待在同一間宿舍。
電話響了,基姆拿起話筒,當時我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消息。我知道,基姆在家裏有一個男朋友,從她所說的話裏我敢斷定,男友要與她分手。儘管不希望事情發生,我心底還是升起了一股同情的暖流。無論如何,一個女孩不應該獨自承受與男友分手的痛苦。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基姆沒有看我,她把電話掛掉後,就迅速鑽進了被窩。我聽見她在低聲哭泣,怎麼辦?我的氣還沒消,不想走過去,但也不想撇下她不管。一個好主意出現在腦海中,我開心地笑了。
慢慢地,我開始收拾我這邊的屋子。我拿回了放在她書桌上的書,把襪子和襯衫都收拾起來,將一些鉛筆放進了筆筒,然後把牀鋪好。接着,我整理了梳妝檯(我堅持了自己的底線,沒有整理抽屜),將包括她那邊的地板都打掃乾淨。我幹得那麼專注,都沒注意到基姆什麼時候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她看着我的一舉一動,眼眶中的淚水已經幹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收拾完以後,我就走到她的牀邊,坐下來,只是靜靜地坐着,沒有說一句話,因爲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原以爲,她的手是冰冷的,因爲我認爲講條理的人都是冷酷無情的。然而,當她把手伸過來抓住我時,我感到那是溫暖的。我抬頭看着基姆的雙眼,她微笑着對我說:“謝謝。”
在那年餘下的日子中,我仍舊與基姆同住一間宿舍。儘管我們的看法並不總是一致,然而,我們懂得了同住一起的關鍵,那就是:讓步,把東西收拾乾淨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