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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白玉池之後,白隱硯看出一些變化,東廠的近人也看出一些變化。白隱硯至多覺得符柏楠孩子氣更重了,東廠的近人不這麼想。
他們覺得符柏楠差不多算瘋了。
想歸想,吩咐下來的事該做還是得做。
十一月一到,轉眼一年便又要沒了。快及年底,內閣會同司禮監開始清算一年財政,目前而言國庫收支雖有欠損,面子上還算過得去。
只要皇城還能歌舞昇平,一切便值得邀功。
新帝登基,雖周邊小吏還欠着俸,但殿宇朝臣喫穿用度俱要更迭,想升遷的忙着動關係送禮,想保位的更忙着動關係送禮,閣員來去變動,雪花銀滾滾而卷,最後全落到最頂上的人手裏。
近兩個月一場皇權天家由死到生,符柏楠貪得盆滿鉢滿,後院放都放不下,擴院增設了五六間庫房。
擴院時他將舊日宮中藏銀的老屋也順便搬空了,一併全拉到私宅,庫賬禮單都給了白隱硯,白隱硯嫌麻煩不願二查,他還使性子發脾氣。
十一月中梧桐葉早落空,寒雨一過,瞬間就冷起來了。
漫長的“大赦朝休”還在繼續,皇帝不幹那隻能太監幹,符柏楠忙得三天有一天能回府用晚膳就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