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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隱硯並不抱怨,許是日前忙得太過,她近日總睏倦,也不如之前勤勉,只是晚間符柏楠回來,她有時會提一提。
但無論明話暗話,符柏楠只有一個態度——
疫病不止,不準出府。
“外頭死成什麼樣兒你都甭管,安心歇着,這日子開鋪也賺不着幾兩銀子。”
再要多說,符柏楠就衝她瞪眼,於是白隱硯只能轉去後院,割了草喂龜。
二月中時,白隱硯夜裏起夜路過臨院牆近些的地方,常能聽到大道傳來的呻吟。它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隱約而無力地攀過高牆傳進來,像幾聲輕柔的扣門。
你聽到它,開一開門,那聲音便會顯露出羔羊般的溫馴,歉疚地同你講,真不好意思啊,打攪到你,可我快要死了。
及到二月底,那歉疚的聲音漸漸少了。
白隱硯有時聽見會在牆下站許久,後來聽不見了,站得便更久,即使她一日日睏倦不堪,有時白天都睜不開眼,直到符柏楠汲着鞋來尋她。
三月中,天徹底回暖,惡臭的京城迎來場大雨。